这是她在现代最常用的安慰别人的方式,她是个嘴笨的人,无法用言语表明的事情,一般就用行动表示。
她不管这样的举动会不会引来别人的侧目,在这一刻,她只想这么做。
她也不想知道太后的悲恸到底是因为江山社稷、个人权势或者仅仅只是母子情怀,她只知道太后的悲恸刺痛着她的心,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更痛,所以,她只有安慰那个悲恸的源头。
太后钟离氏靠在苏黎肩上的一瞬间竟然有些失神,从来没有人这样安慰过自己,只有自己安慰别人的。她以为她已经强大的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因为不管什么事,她总是能自己挺过来,但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同样需要关怀的女人,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可能即将失去孩子的母亲。
人人都说天家的母子是没有亲情的,因为他们之间有权势,有国家。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对沈尧这个人并不是那么的在乎,因为这个孩子从小并不是在她身边长大,比起她,他的乳母可能更受他的敬爱。
而并不怎么贤明的皇帝也说不上让她自豪,她以为他对皇帝的情就是那样平淡的,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苏黎比起皇帝更让她喜爱。但是现在,她才知道这个儿子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仅仅是作为儿子的身份。
她轻轻的将头放在皇后的肩上,想要借助这单薄的肩膀消逝一些自己的哀伤,不然心太疼,她受不住。
沈昱安排好调查的暗卫后,一直站在龙床不远处,看着那些正在为皇帝针灸逼毒的太医,以及正在垂死挣扎的皇帝。
太医院首席太医擦擦额上的汗,转身面对面对沈昱捧手行礼,禀殿下,皇上乃是中了巫蛊之术的金蚕蛊。
巫术?沈昱皱起眉,床上的皇帝已经开始受不了胸腹绞痛而不断低吼翻滚,一旁下针的太医按不住不停翻滚的皇帝,正慌乱的不止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去压住父皇,薛太医继续下针,定要止住父皇的毒。
是。
转眼不再看龙床上的景象,沈昱看着眼前的齐太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回殿下,皇上似乎已中毒一日,微臣等发现甚晚,以至现在皇上病情的加重。
一日就晚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殿下有所不知,这金蚕蛊是将百虫置于器密封之,使之自相残杀,经年后,视其独存者,便可为蛊害人。这下蛊一般本是取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下在食物中让人食用,但这次,皇上服下的并不是金蚕的粪便或者香灰。而是,金蚕本身。
听完太医的禀告,沈昱一时竟不晓得说什么,堂堂皇宫之内,竟让人对皇帝下了蛊,未到病发时还未发现。沈昱闭上眼,不远处皇帝痛苦的呻吟更是清晰。
有什么方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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