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野种再如何,也是进不了程府的门,这么一想,盛春容心里又好受很多。
程暻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春桥,扬声问道:“桥妹妹,你觉得呢?”
微风吹过书房内摆着的红梅枝,春桥的衣衫也在阳光下轻轻耸动,她本来只想埋头读书,结果程暻非要把火燎到她这来。
她一脸为难地看向程暻腰间的那块玉佩,想了一会儿只好说道:“这块玉佩的确廉价,配不上世子爷的身份尊贵。”
程暻不喜欢别人说这玉佩的不是,但因说这话的人是春桥,他轻笑了声:“可是我喜欢。”
程暻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瞧,春桥总觉得这话是在说自己,她无语了一会,便轻轻“嗯”了声,重新扭头去看案牍上的书卷。
闹了这么一会儿,张先生也来了,他环顾书房,轻咳几声,闹哄哄的书堂转瞬安静下来。
“上课,”他说道。
放课后,春桥见到缠着程暻的盛春容,还微微顿了一下。
盛春容正在和程暻说话,程暻侧着头看着渺籍园角落里挺拔的松竹,听得似乎在走神,见到春桥要走又过来几步,可又被盛春容拉着解释她课上没听懂的地方。
春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盛春容,她在自己面前总是十分跋扈的,但是她对着程暻却是十分得顺从乖巧,脸颊还会透出羞怯的红,眼眸水润润的。
恰巧这时侯府来人寻程暻回去,等程暻走后,春桥发现盛春容正打量着自己,目光还有些逼人的冰冷。
她带着丫鬟婆子朝春桥走过来,春桥后退几步,以为她又要打人。
结果盛春容自从上次被罚后,倒的确收敛消停了好多,只是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腌臜的脏东西,她不屑道:“世子爷可不是你能高攀的,你可不要痴心妄想。”
她背后是皇帝最敬爱的长公主,是偌大的忠勇伯府,是门生遍布朝野又与自己千丝万缕的赵家。
春桥只有一个年不久矣的盛老太太护着,还不配和她争。
春桥觉得盛春容莫名其妙,她想什么了?她可不想被泼上什么勾引世家子弟的脏水,就低下身子行礼道:“世子爷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五小姐还是管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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