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她深呼吸几刻,按捺住被人整弄而心烦意乱的思绪,终于做了个决定,她低下身子柔柔行了个礼说道,“我虽身份不如你们尊贵,但我做的事,自然会自己承担后果。”
这就是拒绝了,她本就是要同祖母提退亲的事情,不想被盛秋潮瞧见了端倪,原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反被人捏住了把柄相要挟,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倒霉的事情,全被她撞上了。
春桥揪紧自己的衣袖,白净纤细的手指微微发颤,她极力保持冷静,纵然盛秋潮看轻她,她也不能因为恼怒而对他发作。
盛秋潮看向春桥身后,周加藤已经神色飘忽地走出来了,他只一味讷讷盯着春桥,一脸颓丧的落寞。
他深深的眸光又转回春桥身上,耐人寻味地“哦”了声。
春桥不想再待在兰溪居,盛秋潮看得她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好似被戳出一个洞来。
她着实懊恼自己做事这般不小心,竟光明正大地把外男请到自己院子里,齿尖咬住唇瓣,就摩挲出几分柔润的血色,她匆匆辞道:“三少爷,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等等,”春桥路过盛秋潮身边,突然被她抓住了手腕,盛秋潮凝眸盯着她手上的红痕,“这伤怎么弄的?”
盛秋潮力气也不小,这样子握在她微微红肿的伤痕处,更是疼得让春桥变了脸色,她还是没忍住,泥人也是有几分血性的,她红了眼眶,把自己的手挣出来,盛秋潮没有再使力,就让春桥脱手而去。
春桥拿出绣帕使劲擦了几下被盛秋潮碰过的地方,又把帕子扔到盛秋潮脸上,有些生气道:“你走。”
盛秋潮从脸上用两根手指拈起帕子,帕子上还绣着花色的兔子,撅着屁股在吃草,在风中摇摇晃晃。
春桥以为自己发了狠地叫盛秋潮离开,可她软软的声音落在盛秋潮耳中,更像是撒娇。
盛秋潮拈着帕子,微微嗅了嗅,鼻尖还掺杂着些微女儿家清甜腻软的香气,他点点头,淡然地点评道:“挺香的。”
盛秋潮的表情再正经不过,可干出来的事情着实轻佻孟浪,春桥变了脸色,又慌里慌张地把帕子抢回来,她真得羞怒了,耳朵尖都透出几分白嫩皮肉里的红来,春桥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盛秋潮一眼:“你闭嘴。”
但在盛秋潮眼里,春桥抢绣帕的手微微抬起,宽大袖口便滑落出一小截瘦白细腻的藕臂,纤白柔细的手指紧紧掐着比纱还轻薄的帕子,都把掌心掐红了,潋滟的杏眼垮下来,还一脸要被气哭的表情,这种无辜纯真的美对男人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盛秋潮闭了闭眼,不再看春桥。
“别跟着我,”春桥涨红了脸,仓皇无措地从盛秋潮身边飞快逃开了。
“周兄,这里是伯府,”盛秋潮睁开眼,眼神落在怔怔盯着春桥背影的周加藤身上,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还略微带了些不可察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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