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怏怏不平,又追问道:“世子爷为什么这么喜欢安平县主啊?”
论起才貌,盛春玉觉得自己不比盛春容差,当初听说回来的五小姐只是个商户家里养大的乡野村姑,盛春玉还兀自高兴好久,谁知道盛春容刚一回京,程暻就紧跟着上门了,她这才知道程暻跟盛春容很早以前便认识了。
“她救过我,”程暻惯来不会拂女孩子的面子,他顿了一下,忍住心底对于母亲擅自订下这门亲事的不满,脸上款款浮现出缱绻的情意,“那时候我受了伤,伤中高烧,一醒来就发现安平县主拿着湿帕子要敷在我额头上......”
镇北侯子嗣不多,却尤其宠爱原配生的嫡长子,程暻只不过是继室诞下的嫡次子,他想要坐稳世子爷的位置尤为不易。
那日他为父亲去江都办事,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好不容易逃回京城。
在路上,程暻迫于情势躲进了一位姑娘的轿子,迷迷糊糊最后晕倒前,只记得那姑娘俯下身来,朝他伸过来的手指纤长,皓腕处玉镯闪着莹莹的光。
鼻尖暗香悄然浮动,他费力地抬起手,想抓住她的手,却只抓住她腰间的玉佩,玉佩系带被扯断,随着他的手落在地上,掷地清脆.....
只是可惜,等再醒过来,玉佩的主人不在,却多了一位从前的商事之女,如今的安平县主。
......
秋时多晴天,清晨起来,廊檐上凝的月霜融化成淅淅沥沥的水滴,时断时续地往下坠。
暖融融的阳光照着青石砖,不消片刻,便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春桥昨日落了水,回院子的时候又吹了冷风,半夜便发起烧来。
她烧得脖子都泛起微微的粉,一早醒来还有些晕晕乎乎。
“姑娘,要不今日的早课便不去了吧,”花戎有些心疼。
“今日是先生第一次来府上,”春桥任花戎帮她梳好长发,捂着额头痛苦地眯了一会盹,才无力摆手道,“祖母特意给我要来的机会,我就算不能出挑,也不能给他留下出格的印象。”
“姑娘.......”
“没事的,”春桥推开窗,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示意花戎备好上课用的小篮,“今日放课后,再去请大夫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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