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我一走两年,你太孤单了。其实这两年,我——”
“——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所以才不和我联系,我懂,其实我也没有多怨你。我心里也知道你不可能不管我的,你有你的苦衷。只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一个人的时候,好难啊!”
一个人,她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社交,因为村里很多关于她的传言,说她水性杨花,说她不知检点,说她狐媚子一个,因为这些,她总是要低着头走路,她不喜欢,所以干脆不出门。
冯陆揪皱了裤脚,心中有愧。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内疚,你回来了,我却不高兴,是不是很伤你的心?”
冯陆摇摇头,“不会,你不用考虑我。你只需要让你自己开心就够了。”
冯陆才折腾回来,其实很累,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又睡不下。他把被子和枕头拿到院子里去晾。
白真这时候正在石桌旁坐着,手里拨弄着盆里剩的几颗樱桃,没注意他。
“白真?白真?”
连着交了两声,白真才醒过神来。
“嗯?”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想些没有意义的事。”
冯陆把被子挂在晾衣绳上,抻平了。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表叔?”
“嗯?”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离开旺民山?”
果然,来了,这个问题终于来了。
“你想离开?”
“想。”
“为什么?”
“万一有一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呢。”
“什么事?”
“就是我的事啊!我也不可能永远让你照顾,永远长不大吧?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啊!”
冯陆又把床单挂上晾衣绳,抻了几下,“那个姓周的,你为什么喜欢他?他对你比我对你还好么?”
白真从来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周培深,他和表叔怎么能有可比性呢。
表叔是她的亲人呀,周培深是个男人,跟表叔不一样的。
“当然是表叔对我更好啦!周培深这个人比较闷,又憨憨的,但有时候又挺让人害怕,尤其是他用那双眼睛盯着你看得时候。那群小混混就是被他给收拾的,要不是他,我就麻烦了。对了,还有件事很奇怪,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眼熟,就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
冯陆把床单被罩都挂好了。
白真跑过去缠着他问:“表叔,我们是不是见过他呀?”
冯陆揉揉她的脑袋,“我都没见过,你能在哪儿见过。”
“难道这就叫似曾相识?”
冯陆转身,又被白真拉住,“表叔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同意我离开旺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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