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愣了一瞬,她的喜欢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他结婚了吗?”
“没有。”
在所有不幸的消息里,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其实他原来……”
张巍有些欲言又止。
“原来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他原来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就像换了个人!”
“换了个人?”
“嗯。他原来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就像白面书生似的。”
白真有些无法想象,跟她在一起的这个糙汉子跟文质彬彬有什么干系。
“不可能吧?他完全不是那个类型啊?”
张巍笑了一下,也说:“的确很奇怪。除了长相,其他的都变了。”
之后他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真把晚上要吃的韭菜择好之后,张巍忽然说:“可能就是因为脑子受伤的原因吧,新闻上不是也讲过,有人脑子受伤之后忽然就会说外语了。他可能就是这种吧!”
白真一边洗韭菜,一边想起那团白光,还有那双眼睛。
张巍看着白真忙碌的背影,问:“冒昧地问一句,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白真回过神,接着洗菜,“没有,我不认识你。”
“哦,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真没别的意思。”
白真把洗了一遍的韭菜又洗一遍,两遍,三遍,最后放进一个干净的沥水盆里沥水。做完这些,她用抹布把手擦干,“你们是不是真的要走了?”
张巍知道她舍不得周培深,但也不想撒谎,“嗯。不过我们会回来看你的。”
白真笑了一下,“那就不必了,走就走了吧,不用再回来了。那五千块钱,我放在你枕头下面了。”
“那个钱是——”
“——我不要,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张巍明白,“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白真摇摇头,笑说:“我不属于你们那里,再说我表叔也不会同意我离开这里的。”
“你表叔还能管你这些?”
“算了,不提他了。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她站起身,去院子里收衣服了。
晚上八点多,张巍就睡了,山里信号不好,手机是个摆设,什么都不能干,只能睡觉。可他还是睡不着。等翻来覆去熬到半夜终于要睡着的时候,他就被人碰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床前站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是周培深。
张巍立刻就醒透了,“你干什么?有事啊?”
“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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