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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暴君越发不肯容她出门。

苏瑶自去岁上元节回宫,在昭阳殿里已经足足待了半年,都不曾踏出殿门一步,深居简出到了极致。

但在洛京世家里,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陛下在富丽堂皇的昭阳殿藏了娇,爱惜得跟眼珠子似的,旁的小娘子根本近不了他身旁半步。可偏偏,昭阳殿那位椒房专宠至今,竟是仍无子嗣。

不少人动了念,联名上书,力劝暴君以江山社稷为重,务必要纳娶妃妾,绵延皇嗣。

暴君听了,一反常态地不曾暴怒,玩味片刻,竟是刻意将那些车轱辘的劝诫话儿都传到昭阳殿让苏瑶知晓。

等听到婢女回禀说,娘娘并无一丝异色,登时就怒极反笑。

夜里便冷了脸,床笫间越发狠辣无情,常常使得外间侍立的宫人面红耳赤。

每当女郎细.喘间咬紧唇,不肯出声取悦他,他就慢条斯理地用自己的唇齿撬开她的,将那尾丁香小舌拖出来嬉戏。非要逼得她在枕边嘤咛呜咽,忍不住带着哭音唤他,才肯心满意足地将她箍得更紧更深,泛红的黑沉眸子里露出深深的笑意。

每当苏瑶昏昏欲睡时,就会听见他嗓音喑.哑,在自己耳边一声声唤,“瑶瑶……”是说不出的偏执孤注。

日复一日,选妃之事被一拖再拖。

也不知是暴君的一反常态地未曾发怒让人心存侥幸,还是权势富贵太过诱人,竟真是有人眼红外戚的空缺,胆大包天到买通了昭阳殿的宫人,送进一只匕首……】

苏瑶在梦中大起大落,颤着眼睫似要醒来,半睡半醒间被熟悉的怀抱拥住。

来人似乎趁夜踏雪而来,明明换下外衫,还是有一丝未曾散尽的寒意往人骨头缝里钻,迫得小娘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渐渐清醒过来。

“瑶瑶……”

抱住她的人满足地轻声喟叹,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薄唇轻车熟路地寻到她的耳垂,轻轻啃咬吸吮,苏瑶还未完全清醒,就被一阵阵战栗的酥.麻淹没,软了腰肢。

少女被迫微微仰起脸,乌黑顺滑的长发垂落铺满枕边,还未清醒就被人掠夺了气息,欺负得狠了,也只会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声细弱嘤咛。

缓了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唤他,“六郎……”

她抽抽鼻子,显然是还没有从梦境里与他天人永隔的心恸中醒过来神。

慕衍叹口气,以为是这些时日的冷落让她变得不安,就怜惜地将这只惊惶的小兔子又往怀中拖了拖。

抚着她的脊骨,温声应她,“瑶瑶,是我,我回来了。”

苏瑶渐渐清醒过来。

但一想到梦中结局的惨烈,还是忍不住地难过。

她搂紧慕衍的脖颈,趴在他耳畔。小声后怕地一声声唤他,“六郎,阿衍,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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