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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放晴,冷宫里的阴郁氛围就都去了不少。
苏瑶领着一队人走在回廊上,忍不住抚摸袖袋,那里面装着的就是宫人正在低头仔细寻觅的玉环。
怎么把这些人支开,去瞧瞧慕衍的现状,这倒是个难题。
等她坐在铺好的软垫上,支着下巴看宫人拨开草丛碎砖到处摸索时,就突然有了主意。
“月枝月枝,”她招手示意婢女过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说,那玉环是不是掉在了我们看见恶犬的地方了。要不我们留几个人在此处找,让流霜看着她们便是,再带上姑母指来的莹云,我们几人一同入内去找找?”
月枝权衡一会,提议道,“只我和莹云可不成,说不定那恶犬还在呢,我们得再带几个人一道去。”
“两个?”苏瑶伸出软软的指头比划着。
月枝为难,“两个怕是不成,再多带一人吧,其余的留在此地寻觅,若是见状不好,便大声呼救,也是来得及的。”
苏瑶皱皱鼻子,却也没更好的说辞,就起身拍拍裙摆。
“那我们现在过去,速去速回,运气好的,就不会遇见恶犬了。”
那间宫室破败得紧,大约是这几日风雨飘摇,仅剩的半扇木门都掉了,踩上去吱嘎作响,仔细看上面还有些凸凹花纹,隐隐闪着光泽,是曾经描金的纹样。
苏瑶身后的几人都绷着脸四处张望,直到临近塌了一角的大殿门口,草丛里都静得很。
月枝松口气,“看来那恶犬是不在的。”
她的心才放下一半,就见自家县主三两步迈进殿门,往里走去。
正值午后,阳光正好,透过漏雨的缺口,刚好给殿中静坐的那位小郎君镀上一层暖色。
苏瑶心情复杂地打量眼前垂着头,用支树枝在地上勾画涂抹的小少年。
上回是她初初得知后事,心潮翻涌之下才会不顾后果地跑来用砖块砸了他,这几日静了静,心里反而有了主意。
慕衍又不是一下子就能成暴君的,光是培植他自己的势力就得数年,期间还能没有她细细筹谋之时?
反倒是使了粗暴手段闹出事来,说不定就让她那位便宜姑丈注意到自己糊里糊涂还有这么个子嗣,那才真是坏事。
“小郎君是何家子?见着我家县主缘何不行礼?”莹云为人端正古板,看见这小少年低着头只顾手上,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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