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英桀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几乎是在给滕菲儿下套,他把留有证据可以考证的事实说在前面,等滕菲儿脑袋一乱,再把无所考证的瞎编乱造一股脑都塞给她,让她难辨真伪。
事已至此,任英桀早已打定主意,这个丫头今天就要离组,那天在飞机上他无意间听到她和哥哥说这部戏结束以后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很好,那不如就让大水冲了龙王庙,管它井水还是河水,都搅浑到一起吧。
总之,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如果她昨天说的是“我不喜欢他”,他一定不会勉强。但她说的是“我不敢喜欢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挣扎一下。
听说自己昨天情真意切的表白了,滕菲儿的脑袋瞬间炸了,手一松,手机直接砸在脚上,她疼得闷哼了一声,眼泪都疼出来了。
“怎么了?”任英桀察觉到不对,立马问道。
还没等滕菲儿回答,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滕菲儿跛着脚,三两步蹦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任英桀头发微乱站在门口,顿时慌了神,磕磕巴巴道:“我……那个……我错了,我昨天……昨天喝多了,你别当真,我不会妨碍你和温欣在一起的,你不用在意我说了什么,真的。”
“温欣?”任英桀眉头紧锁,他似乎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嗯,她人特好,又漂亮,你们很般配,祝福你们。”滕菲儿宛如送福童子一般,连连祝福。
“看来误会有点大。”任英桀低头看着滕菲儿的脚,幸好没有伤到。
“啊?”
“那我问你,在片场我多看过她一眼吗?”
“看了?”
“没看。我再问你,除了拍戏,我和她多说过一句话吗?”
“说了?”
“没说。还有,那天在巴黎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为什么?”
“你是复读机吗?”任英桀简直要被滕菲儿给气笑了,无奈道,“你是不是以为气死我,就可以不用为自己昨晚做的事说的话负责了?”
“……”
“把手机给我。”
自知理亏,滕菲儿什么都没敢问,什么都没敢说,又跛着脚颠颠地跑回屋里拿出手机递给任英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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