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发觉,他所有的存在都是欺骗而来,实际上,他并没有一丝半点的存在感。
只有身体的占据才是真实的。
然而对刘肆来说,这也是一种痛苦。
持续到下半夜时,虞夏已经昏迷了过去。她面色尤为苍白,黑漆漆的长发乌沉沉的铺在了床上,肩膀上脖颈上都是无法忽略的痕迹。
刘肆吻着她的颈窝,他此时清醒了过来,已经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次错误。
到了快早朝的时辰,李大吉和往常一样来叫刘肆,然而寝宫里凌乱了一片,皇后的梳妆台倒了,珍珠宝石从匣子里摔出来落了一地,步摇金簪被摔折,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子断成了两半。
李大吉心一沉,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陛下,您该起来了。”
刘肆从床帐中出来。
他的面孔尤为阴沉,脸上像是被人拍了十几巴掌,李大吉犹豫了一下:“陛下……”
“让人进来。”
照常伺候刘肆梳洗换衣,照常早朝,冕旒遮挡了刘肆俊朗的面孔,遮挡了他脸上肿起来的指痕,下面的朝臣也不敢抬头直窥天颜。
下朝之后,刘肆回了凤仪宫。
虞夏的寝宫已经被收拾好了,只是她仍旧在被子里不愿起来。
床帐里的气息仍旧一片暧昧,刘肆将虞夏拎了起来,她身上也是斑斑污痕,仿佛被人弄脏的娃娃。完全没有一点生机。
他在虞夏的眉心轻轻吻了吻:“该起来用早膳了。朕为你洗澡。”
虞夏一动不动,刘肆为她细细洗干净了身子,为她穿上衣服,让人送上了早膳。
凤仪宫里的宫人面面相觑。
刘肆将皇后抱在了腿上。
皇后衣着简素,刘肆不会给女人穿衣服,衣带都系错了几条,她头发也没有梳起来,只用一条衣带松松绑着。
刘肆盛了一点粥喂她:“张口,乖。”
虞夏不动。
刘肆扫过一旁的宫人,目光阴寒:“皇后不喜欢这些东西,厨师是谁?拖出去……”
话未说完,虞夏张开嘴,吃了这勺粥,刘肆唇边浮现一丝笑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继续吃。”
虞夏吃完之后,刘肆在她唇角吻了吻。
他上午还要和大臣商议朝事,刘肆对李贵使了个眼色:“好好看着皇后娘娘。”
李贵自然觉察出了发生了大事,他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奴才会好好照顾陛下。”
刘肆这边刚刚起身,虞夏跌跌撞撞的从榻上下来,一头就往桌角上撞去。
他眼疾手快捏住了虞夏的腰,抬手掐住了虞夏的下巴:“你还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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