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剑清隔了这么长时间再见虞夏,听到虞夏有孕的事情时,他是有些讶异的,虞剑清更加讶异的是,虞夏在景国的生活似乎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好。
昨晚刘肆的话语历历在耳,哪怕虞剑清不敢相信,但是,对上虞夏的眼神,虞剑清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虞夏看向刘肆的目光,完完全全的信任且喜爱,就像见到自己最心爱的男子,仿佛全然忘记刘肆之前强迫她的一切,忘了刘肆让她在阑国众人面前受到怎样的侮辱。
虞剑清可以接受虞夏为了生存下来不得不从,但却接受不了自己国家的公主,完全忘了过去的一切,为了生存让自己身心都归顺于元熙帝。
酒过三巡,虞剑清站了起来:“皇后娘娘,白太妃让臣转赠给您一样礼物。臣在来景国之前,太妃一直在心里念叨着您,她说您最喜欢宫里文嬷嬷做的糖桂花,去年秋天做的,她妥善保管了一瓶,托臣给您带来,让您不要忘了家里的味道。”
虞夏心口莫名一阵钝痛,她不认得眼前这名俊秀的男子,但听到相同的口音,总有一些熟悉感,虞夏看向了刘肆:“陛下,我可以接受吗?”
刘肆道:“当然可以,让他呈上来。”
太监从虞剑清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密封的陶罐,送到了刘肆的面前,刘肆打开闻了闻:“朕也喜欢,玉真,先放到朕这边,你需要的时候,朕再给你送去。”
虞夏点了点头。
虞剑清看着上面的两人,心一点一点的变冷了。
刘肆的话语仍旧缭绕在他的耳边,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相信,直到现在,看到虞夏全然信任并亲近刘肆,而这种亲近不像是演戏时,他终于信了。
——“你以为玉真还思念阑国?来了景国之后,她早就乐不思蜀。”
——“做景国的皇后,对她而言,比做你们的公主更加幸福。虞剑清,你如果想活着回去,就不要在玉真的面前提起过去,生在那样一个弱小战败的国家,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辱。你们将她献出去,她对你们也不再有一丝留恋。”
——“玉真完完全全成了朕的皇后,在她心里,朕才是最重要的人。”
大概虞夏真的恨阑国将她送到刘肆这边,或许也沉溺在了景国的荣华富贵之中。无论如何,眼前这位精致华贵美丽依旧的女人,和虞剑清脑海中天真烂漫的公主大相径庭。
若她真和以前一般,她不该喜爱上刘肆。
虞夏也觉出了虞剑清的目光变了许多,这让她有些不适,刘肆道:“身体又不舒服了?这里有朕在,你如果身子不舒服,尽早回去休息。”
她点了点头,虞夏怀孕后容易疲乏,这种场合下,被一群陌生人盯着,她自己心里也算不上很自在,眼前摆的食物也太油腻,她看了就觉得心头很堵,所以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离开了含德殿。
虞剑清原本以为虞夏会待到宴会结束,毕竟他们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他远道而来,虞夏也该生出思乡之情,但虞夏并没有,不过两刻钟,她就起身要离开了。
虞剑清和身边一众人的心里都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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