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雪在行宫里并不能打听到什么事情,虞夏信得过荷雪,除了皇帝以外,虞夏最信任的人便是荷雪了。荷雪掌管着虞夏的各种财物,她使了不少银子去拉拢人心,打听各种各样的消息。在宫里活下去,必不可少的便是皇帝的宠爱和下面的人心。平时大方一点,关键时刻会有很大的作用。
不见虞夏,荷雪担心虞夏的安危,打听了许久,荷雪才知晓是齐家出了一些事情。
至于虞夏的下落,虞夏是在宫里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没有人知晓。
事情要说到镇国公齐胜生辰那天晚上。
齐胜并未来行宫,他的大寿自然在镇国公府,来往的官员占据了朝中半数。齐家在景国势力强盛,先帝在时,齐家是最强势的一段时期,如今虽然式微,但齐家的人在朝中任职不少,太后和皇帝再僵硬,也是皇帝的生母,所以讨好齐家的人一直不在少数。
齐胜生辰宴设了十几桌酒席,齐府喜气洋洋,宴上呈现的各种山珍海味不计其数,各个官员送来的寿礼都很珍贵,宴上,齐胜的长子齐鑫多喝了几杯,脸红脖子粗得便开始说起当今圣上:“当初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出事,皇位哪里轮得上他去坐?没有端王和邓蕴几个老家伙,他刘肆屁都不是!刘肆阴险狡诈,太子八成也是他害死。他篡位夺权,杀兄弑父,老天爷总会收拾他!”
其余官员虽然是齐家的党羽,听了齐鑫的话,顿时鸦雀无声。
齐鑫刚刚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喝酒多了,说岔了话,事已至此,以他的身份不好再继续去说,齐鑫正要说几句补救的话,这时,一道阴森冷冽的声音传来:“在舅舅的心里,朕原来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冷汗顿时落了下来,纷纷看向门口。
只见刘肆身姿挺拔如松,着月白龙袍,墨发以银冠高高束起,腰间配着宝剑,身后带着数名侍卫,走了进来。
各个大臣每日都要早朝,刘肆的声音,他们再清楚不过,刘肆本人,他们平常不敢直视,少了冕旒的遮挡,这张面孔显得尤为冷酷。
“哗啦啦”跪了一地。
齐鑫的酒意全部消散,霎时跪到了地上:“陛下,臣失言,臣罪该万死!”
刘肆走了过来,凤眸扫过四周,被刘肆扫过的大臣无不低下了头,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他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几乎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住刘肆的扫视。
“齐鑫,你的确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刘肆淡淡的道,“彻查齐府。”
话音刚落,数百将士闯了进来,镇国公齐胜如今已经年迈,他心里也憎恨刘肆,恨刘肆对外戚无情。方才齐胜还乐呵呵的向众人展示太后的墨宝,风光无限,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跪了下来:“陛下,齐鑫说错了话,当受惩罚,齐府对您一向忠心耿耿,今日老臣寿辰,不知道哪里错了,居然让您亲自带兵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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