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更喜爱如今的虞夏。
刘肆道:“后来, 朕与人比武受伤,伤得很重,你给朕包扎上药。”
他握住虞夏的一只手,她的手又软又绵,他还清楚记得虞夏触碰他时的感觉,刘肆在虞夏的手心吻了一下:“你说你喜欢朕,默默关注朕很久了。朕对你说,要保护你一辈子。”
虞夏完全没有这段记忆,她蹙着眉头回想,怎么都想不起来。恐怕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怎么回想,也没有一丝线索。
她一手扶住了额头:“我……”
刘肆按住她的手腕,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傻公主,不用回想了。”
……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虞夏雪白的裙琚铺在床上,她整个人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懒洋洋的趴在刘肆的腿上。
刘肆手中拿了一本书在看,虞夏好奇的探过去自己的小脑袋,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全部都看不懂,这种文字不是通常使用的文字。
用了晚膳,刘肆便回了紫宸殿,夜间他仍旧不打算睡在虞夏这里。暧昧情浓时,刘肆也担心再度伤了她。
虞夏虽然容易轻信别人,但她不傻,她能够看出来,整个宫里,只有她和荷雪才是一处的人。两个人说话的口音一模一样,荷雪看待她时,也比旁人要温柔。
沐浴的时候,虞夏让荷雪在自己身边伺候,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都滴着水,水珠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滚落,虞夏道:“回忆不起自己曾经,我觉得很迷茫。”
荷雪沉默了一下,轻轻给虞夏按着肩膀,少女雪肩纤薄,人也单薄,和刘肆的后宫格格不入。
她这样的,既没有父母兄弟保护,又没有太多忠实的仆人护着,自身又不是步步为营心机深沉的女人,在这后宫中,就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不知道自己是谁,自然痛苦,”荷雪也救不了虞夏,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虞夏是她看着长大,她只能推送着虞夏往更好的地方去,尽量让虞夏生存得更好,“不过公主目前平平安安,倒也不必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公主和陛下亲近时要注意分寸,不要因为陛下疼你,就失了礼仪。”
荷雪真的害怕哪天虞夏说了不恰当的话,或者做了不恰当的事情被刘肆杀掉。
如今只能劝虞夏要小心翼翼,不能一味单纯无知下去了。
虞夏从水里出来,荷雪拿了布巾给她擦拭。
这幅身子完美无瑕,荷雪纵然是女子,也觉得虞夏美得惊人,而且并不是侵略性的美,而是很柔和很纯净的一种美。荷雪道:“公主何不与陛下生一个孩子?”
虎毒不食子,虞夏如今没有一点依靠,倘若能给刘肆生下一个小皇子或者一个小公主,哪怕日后虞夏被利用完了,再无一丝价值,说不定看在孩子的份上,刘肆也不会要她性命。
虞夏擦拭着身子,荷雪道:“公主,有一个孩子,您在宫里也不孤单。”
就是不知道,刘肆会不会允许虞夏生下孩子。
如果刘肆连一个孩子都不给虞夏,荷雪觉得,虞夏将来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虞夏想了想道:“总觉得还早,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又怎么敢要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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