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世宇坐不住了,猝然站起呵斥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气冲斗牛,仿佛要将她撕碎。
苏栖意无惧,甚至面带微笑,“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不介意将外面的的同行都招进来!”
“你!”曾世宇被噎得当下心脏受挫,指着她的鼻子,“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曾老师,您还记得这条短信吗?这是您发给古墨婷的信息。”
苏栖意从背包里拿出那只手机,言辞凿凿地指认他。
曾世宇大骇,“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他欲抢夺手机,苏栖意眼疾手快,收身躲过,“我是古墨婷的姐姐,我告诉你,唆使我妹妹成为你的情人致使她怀孕,这是犯罪!我今天来就是替她讨个公道!”
父亲再婚,童年遭遇不幸,而后情感转移的对象,不论江隽还是曾世宇,都与之年龄相差甚远。起初,苏栖意怀疑古墨婷有厄勒克特拉情结,也就是恋父情结,后来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年纪长的男人具有包容心和责任心,全是在曾世宇长期诱导下给她的洗脑包。小女孩不谙世事,以为一时对她好的人是真的对她好,不知自己早已掉入了他的圈套。
苏栖意见他震惊到说不出话,又补了一刀,“当初大禹娱乐请表演老师,您的夫人裴老师负责教学,您接过她一次就对我妹妹动了歪念,随后展开猛烈攻势。曾世宇,不,伟大的戏剧表演学家曾老师,请问您刻意隐瞒身份与其来往不觉得良心不安吗?还是您已经享受这种猎物的方式,将她们当成了囊中之物?”
“她们”而非“她”,苏栖意望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憎恶。
曾世宇此时不仅大脑不听使唤,身体也控制不住几近跌倒,“你,你怎么知道?”
苏栖意溢于言表的不屑,接下来的话语更是一针见血:“人前你是艺术造诣极高的教授,人后却是不折不扣的败类!除了我妹妹,你也染指了多名戏剧学院的学生吧。我告诉你,她们准备联名上诉,一起揭穿你这张道貌岸然的画皮!”
一朝功名付之东流,曾世宇闻言,心灰意冷地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皱纹碎裂,犹如这些年他做的每一桩见不得人的事烙下的印痕。大口地喘着气,气息不匀,他浑浊的眼球里陡然失去神采。
“你呢,除了揭穿我,今天来有什么目的?”
苏栖意复又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录音笔,“三件事。一件,我妹妹受了打击,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你以后不论出于哪种情况都不可以再联系她,并且有人问起,必须否认你们的关系;第二件,您的夫人、我的恩师,回去以后请主动向她坦白,跟她道歉,至于她原不原谅你,那是她的事;第三,做完以上两件事,麻烦你自己去公安机关自首。你这种影响力的人,如果动用动用关系,应该不会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最后一句嘲讽颇有深意,曾世宇这才发觉被她戏弄了。可惜为时已晚,当他说出“你怎么知道……”这类语句,已经承认了他的行径。
“这位小哥,曾老师可能心脏有点不舒服,麻烦你进去看下。请放心,这篇报道我一定会如实刻画他伟大的艺术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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