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略一迟疑,很快笑道,“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是太子的嫡母和生母,处事难免有失偏颇。所以,这小丫头来找本宫也是正常的。至于这瀚胜将军嘛,原本就是宫里的侍卫副首领,如今更是太子的师傅,认识的人多也是寻常事。”
皇后略一沉吟道,“陛下,不如请敬妃拿出证据吧。”皇帝抬起头,冲着万贞儿说道,“万贞儿,你是不是秽乱宫闱?”这话的分量极重,万贞儿疾步走上前跪在地上,说道,“当日,奴婢是给太子送外袍,无意碰见瀚胜将军也走的御花园那条路,便与将军谈了几句太子的近况。”
“谈话可用不着拉拉扯扯吧。”敬妃拍拍手掌,一个身材娇小的小丫头在敬妃宫女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你好好说,当日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皇后嗔道,“敬妃你急什么?别吓着了这个小丫头。丫头,你且说吧,只是不可有不尽不实之言,否则本宫也不能饶你。”
想到自己受到要挟的家人,那个小丫头咬牙说道,“那日,奴婢在御花园中侍弄花草,隐隐约约瞧见万姐姐和大将军在说些什么,两个人含情脉脉。临走时,大将军还依依不舍的拉着万姐姐的衣袖。”
小丫头小心的抬头望着敬妃的神色,见到敬妃尚算满意才继续说道,“万姐姐一时害羞用力一挣,袖口竟然被大将军扯掉了。奴婢瞧得真真的,大将军轻轻一嗅,然后放进了贴身的衣襟里。”
这样的一番话,虽然是事实,可添油加醋说出来,让人觉得十分刺耳。万贞儿的眉头紧皱,说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奴婢自知身份,不敢玷污太子名誉。”万贞儿知道,这件事应当是针对太子而来,自己荣誉不要紧,但不能侮辱未来君王的名声。万贞儿心想,若是没办法的话,就自尽以证清白吧。或许还能穿越回现代也说不定。
皇帝此刻终于说话,“你到底是隐隐约约瞧见,还是瞧得真真的?你说明白,否则朕治你死罪。”眼瞧着小丫头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敬妃连忙说道,“陛下,这奴婢的话是真是假,您下令查一查就是了。大将军与万姑娘情真意切,想必那截袖口是舍不得扔的。”
瞧着形势转变,皇后笑道,“话说回来,就算万姑娘真与大将军有意,皇上不如就成就好姻缘,也不是什么大事。”敬妃撇嘴道,“皇后这话就差了。皇后一时仁慈不要紧,这日后若是宫里太监、宫女、侍卫、太医私通成风,那可就乱了套了。更何况,万贞儿是太子身边的人,这样不检点的丫头,难免会带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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