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原身叶惜媱一个考上京城大学的准高材生,学过政治知道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得知大伯和大伯娘两口子侵占了父母死亡抚恤金和田地,她抱着父母的骨灰去警察局里保安讨公道的时候,不仅没有等来一个说法,反而等来了警车送着她把她送回阳河村里送到了范建荣跟前,范建荣拿着一编织袋子的现金等在村口,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卖了她。
而她父母的骨灰,被“妥帖”的安放在警察局里,多么讽刺。
“惜媱你放心,这件事我亲自陪你去处理,还有老郑一起。”
在找到平安街那枚功德钱的主人之前,疑似人员的平生事迹以及祖宗八代都被局里调查了个底朝天,包括叶惜媱被煤老板范建荣一百万买了下来,包括那份三年还债的协议,以及她大腿上被扎了一刀进医院的事。
任何事情都是互相的,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好草,白敬山和郭尚宗一直在等着叶惜媱开口呢,双方虽然都心知肚明知道这件事,但特通局一方不问并且假装不知道是尊重,叶惜媱主动提及,也是示好和回报。
当初郭尚宗就暗示过,说是有困难可以和局里提,处理孟佳玉的事,并没有动用多少特通局的手段,只是给当地的市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而已。
但叶惜媱的事,郭尚宗亲自出面,还有郑国璋陪同,对叶惜媱的重视可见一斑。
“好,那就麻烦郭副局和郑局了。”
叶惜媱并没有多做客套,只是把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人与人的相处是互相的,特通局里的人感念她为平安街的事做的贡献,她自然也会满心感激他们对她的帮助。
挂了电话,叶惜媱的视线还在玻璃上,但天知道她脑子里早已飞到了别的事情上去了,忽然,从她侧脸伸过来一只指节修长手指白皙的手,轻轻地描摹着玻璃上她的影子,就像几分钟前她的手无意识的划过他的影子一样。
那指节一下一下一笔一划像是划在她的心上,叶惜媱的脸本来就染着绯红,这时候更是刷的一下染上了激烈的热度,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里了。
鼻翼间飘进的淡淡的冷香让她思绪回到了昨晚在车上梦到的情景,他站在门口,说“惜媱,我来了。”
“在想什么呢?”
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凉的气流擦进耳廓里,像是一滴沁着凉意的雨滴落在她的心湖上,搅乱了本就不慎平静的一池春水,漾开了点点波纹,每一圈波纹上,似乎都带着一股雪后青松的味道。
“在想……我梦见我在灵堂里和牌位拜堂,你来了,好像迟了……”
叶惜媱痴痴地看着玻璃上她和他凑得极近的影子,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断断续续的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一不小心就要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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