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同村又一直一起读书,他高二辍学去当兵,我高三没考上,一边打工一边等他退役回家,过了两年,趁他休假我们把婚都定了,只等他回来结婚,可是第二年我回家,听说他妈的一个干姐妹的女儿死了丈夫,单身没孩子带着一套市里的房子,那女人年龄和张亚东一样大。”
“然后他妈就动心了,跟儿子写信是那女人给代笔,里面还有一张那个女人的照片,我家人一气之下也张罗着给我说亲,张亚东说他退役就娶我,我也就劝我爸妈忍了张家老太太自作主张的作妖,没想到这一忍,却把一口锅扣在我头上十几年。”
“我们结婚当晚我没有流血……”说起这件事,孟佳玉有些难以启齿,她从来没想过她等了多少年喜欢了多少年的男人竟然怀着对她的鄙视和嫌弃跟她过了那么些年。
“那是我第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但那天他翻旧账才说起,我父母为了维护我面子一气之下说出的假话竟然被他记了这么多年,还说我不检点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是个破鞋。”
“甚至连我的解释他都不听一句,只是认为他妈说的都是真话,还有生孩子的事,他竟然听他妈的,觉得我为了生个儿子亲自丢了我生的女儿,甚至怀疑小睿是我哪个奸夫的孩子……”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是进了水还是一堆浆糊,他妈漏洞百出的话他就信了。”想起生孩子那年受的苦,孟佳玉满心的恨意。
“我现在真恨自己瞎了眼,当初就该趁着年轻离婚的。”
叶惜媱递给她几张抽纸,安慰她:“一种米养百样人,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看清了,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
“当初我怀着孩子,他妈给我吃的不是剩饭就是稀粥,张亚东买回来的羊肉全部进了那个老不死的肚子,我甚至一碗肉汤都喝不上,这就算了,可我当初肚子疼临产的时候她竟然不让我去医院,二零零三年,她竟然说她给我接生,保准能生个儿子。”
“当初疼了三个小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我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往门外爬的时候,她才不情不愿的叫了车,等车快到医院的时候,我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我产后大出血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孩子包在襁褓里放在我身边,我以为是怕我住院花钱,才那么快让我回家坐月子,原来是丢了我亲生的孩子。”
孟佳玉擦了眼泪,“那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伤了身体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那天张亚东提起,我才知道我当初生的孩子是六斤七两。”
“叶大师,我想不通一个农村的老太太,她哪来的胆子敢偷别人家的孩子?”
这也是孟佳玉想不通的地方,哪能这么巧就遇上刚生下男孩儿的家人,还被她偷了。
“恐怕那个陵县县医院里有问题,你的女儿确实已经死了。”
叶惜媱也想不到,到底那个老太太怎么操作的,能丢了亲孙女的同时还能偷一个男孩儿出来,最重要的是,出生证明是怎么处理的。
“那……那这个证据该怎么找?”
孟佳玉想起当年陵县的经济水平,心往下沉了沉,她想将草菅人命害她女儿的张家那个老不死的送上法庭,可是没有证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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