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或者身上总有一些莫名的伤痕。对于这事,秦月瑶也敷衍解释,只说是磕了摔了。
秦瑾瑶推开窗,恰好能看见一身织云锦的秦月瑶笑着又给了那些顽童一些点心。小桃忍不住蹙眉说道:“孩子正长牙呢,她倒是不怕给人家吃坏了。”
秦瑾瑶倒不在意,只是轻声问道:“昨儿殿下说,对面的铺子原本是谁的?”
“似乎是公主府的。说来也奇怪,好端端的酒楼,怎么忽然不开了,非要跟咱们过不去,开成了书坊。这书坊来钱可远不如酒楼快呢。”碎玉也道。
“殿下说过,寒漠贫瘠,只怕秦月瑶的银子来路不正。”秦瑾瑶蹙眉道。
二楼的轩窗并不高,秦月瑶一抬头,便看见了秦瑾瑶。只见她微微一笑,指着身后刚围过来的数十位写手笑道:“在这我写书,无论能不能印出来,我每月都能给你们开十两银子。若是印出来,到时候赚多少银子也都是你们的,只给我个印书的本钱就行了。”
“月孤娘娘,这,这不好吧。”那些写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本宫有的是银子。”秦月瑶的最后一句话是冲着秦瑾瑶说得,眼神也如刀子一般狠狠飞过去。
她所拥有的的一切是如何被秦瑾瑶夺走的。
她如今就要一点点夺回来。
就从眼下的话本开始。
站在二楼的窗边,秦瑾瑶自成一道风景。
“姑娘不开心?”碎玉轻声问道。
秦瑾瑶摇摇头。“我只是在想,对于我来说,何氏是杀母仇人。可对于秦月瑶来说,我何尝不是杀母仇人。其实她恨我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对面的事,你们不必管,也不必在意。”
“姑娘错了。”碎玉蹙眉道:“姑娘不该这么想。您是觉得对秦月瑶心有愧疚,所以才不让咱们管,不让咱们问。可姑娘想过没有,如今的晴日阁其实是您在书市上最大的敌手。您对她不管,就是对咱们染墨坊的不负责。您是秦月瑶的杀母仇人不假,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秦月瑶若是真的把您视作她的杀母仇人,那是她不敬律法,不尊公义。”
“是啊。谁说不是呢。”秦瑾瑶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碎玉一怔,忽然明白过来。其实自己说的道理,秦瑾瑶都是明白的。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懂这个理,但不能因此对不起良心。
碎玉的语气没有方才理直气壮,蹲在秦瑾瑶膝前,轻声问道:“那姑娘到底想怎么做?”
“附耳过来。”秦瑾瑶摆摆手道。
不过三四日的功夫,秦月瑶的名字已经响彻了禹州。因为那几所养济院后头都写着月孤娘娘捐几个大字。
禹州之人对秦月瑶的观感顿时好了许多。甚至就连皇帝,也听说了此义举,而后毫不犹豫地将秦月瑶也封为了县主。
那日之后,光是赏花的帖子,秦月瑶就收到了十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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