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县主。禹家到现在也不知我的县主是怎么来的,只以为我是真的德行贤惠。”秦曼瑶羞赧一笑。“好在,乘青总算不在意这些。”
县主一事是顾修延与郭颂所办,所以只要二人不说,就连禹大人也查不出究竟。
“禹公子很是不错。”秦瑾瑶点头道。她见过禹乘青几次,的确是公子哥里头的佼佼者。
“对了,寄云如何了?”曼瑶当时在明德馆,与寄云的关系还算不错。
“如今何荆竹早已去了宿州,据说在那深得府尹赏识,想必不日就要擢升。到时候,自然会想法子回来提亲。”
“要真是如此,那也是寄云的缘分了。不过,宣安侯夫人就这么一个爱女,想必也会不舍吧。”
“那倒是无妨。待上几年,自然有调回来的时候。”宣安侯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也是。以临安公主如今的身子,只怕也用不了几年了。”秦曼瑶点头道。原本瘦弱纤白的少女如今已变成洞悉世事的小妇人。
秦瑾瑶点点头。外祖母早逝,她自然不会让临安久活。
“还有件事。”秦曼瑶从袖口中拿出一张请帖。“月瑶说,下个月要过生辰,让咱们都过去呢。”
秦瑾瑶这才想起来。从她到禹州之后,还从未经历过秦月瑶的生辰。顺手接过曼瑶手中的请帖,秦瑾瑶看见上头写着高府二字。
她的确听说,这几天秦月瑶已经在禹州租下一座府邸。
“乘青这些日子还说起,那日大臣们议事后说闲话,说秦月瑶与另一位寒漠女子同时被立为皇后。秦月瑶早有身孕,之后不久,另一位皇后很快也有孕了。但不出两个月,另一位皇后就小产了。”
“你怀疑与月瑶有关?”秦瑾瑶不敢相信,秦月瑶胆子会那么大。
秦曼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我也不想信。但,母亲跟我说过,当年何氏害她失去第一个孩子时,母亲身下曾流了两日的黑血。而这一次,那位寒漠皇后也是流了黑血的。这事稀奇,咱们的探子便也传了过来。”
这些事,秦瑾瑶倒没听顾修延说起。若非必要,他也不是那种会念叨这种闲事的性子。
“这么说,月瑶,真是长进了。”秦瑾瑶的语气冷冷。
曼瑶忽然觉得,秦瑾瑶身上隐隐有了顾修延的气势。她双眸冷淡的时候,已然让人觉得寒意升腾。
送走了曼瑶,秦瑾瑶又往染墨坊去了一趟。如今除了每月往慈幼局和养济院送些银子,染墨坊每月几乎都能赚到四五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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