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起中午的情形,渐渐明白是临安公主府的那盏茶出了问题。但出府之后的事,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让小桃先走,然后自己走在一条冗长的小巷里。再细想,便是一片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清。
“是……摄政王大人救了我?”秦瑾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摄政王为人风评狠厉,根本不是会管这等小事之人。
但想想上次自己在凌月阁被温子然发难之时,也是摄政王出言解围,似乎今日之事也说得过去。
秦瑾瑶用力摇了摇头,自己分明被人所救,却还在这腹诽人家,实在是不应该。
瞧着秦瑾瑶出神,小丫鬟以为她是害怕,笑眯眯劝道:“姑娘放心,这是摄政王府,我是府里的丫鬟碎玉。医士说了,姑娘所中的毒非比寻常,似乎有一些迷惑心智的效用。姑娘被摄政王大人带回来之时,嘴里一直在胡言乱语。不过,姑娘只要醒了就没事了,若有余毒,慢慢也会散去。”
胡言乱语?秦瑾瑶心里忽然一阵慌乱。
她不会又出言顶撞摄政王了吧?若真是如此,那自己的脑袋可真是危险了。
哎,自己到底有几个脑袋,怎么回回都能撞上摄政王。
“碎玉,你,可曾听见我说了些什么?”秦瑾瑶试探问道。
可惜,小丫鬟的头晃得像拨浪鼓。“我进来的时候,姑娘已经服了药睡熟了。是医士从咱们殿下口中听说您一直在说胡话的。”
瞧着秦瑾瑶担心,小丫鬟又嘻嘻笑道:“不过姑娘放心,咱们殿下从来都不会把火气压在心里。他既没恼,可见姑娘是没说什么错话的。”
秦瑾瑶感激小丫鬟细心,又瞧小丫鬟眼圈一片乌黑,不由轻声道:“辛苦你了,连累你也要守着我。”
小丫鬟脸色涌起激动,“姑娘说哪里话,咱们摄政王府从来都没有留过女子。咱们见天在这侍候着,可也只是侍弄侍弄园子,连主子的影儿都摸不着。咱们都日日眼巴巴的盼着有人来呢。如今姑娘来了,咱们可要欢喜死了,姑娘定要多住几日才好……”
“多住几日?”秦瑾瑶苦笑。这丫头怕是不知名声对一位姑娘有多要紧,大厉民风再开化,也不能允许一位姑娘家莫名其妙住到一位男子府上。
“多谢姑娘美意,可我有事急着回去,恐怕不能多留了。还望碎玉姑娘转告摄政王大人,今日多谢他搭救之恩,又蒙他请医士清毒,大恩难谢。若有来日用得到小女的地方,我定结草衔环报之。”秦瑾瑶撑着有些虚弱的身子,一字一句说道。
小丫鬟眨巴眨巴双眼,有些不高兴,但转眼不知想到什么,又笑嘻嘻道:“殿下把车马留在了府里,姑娘想去何处,奴婢命车夫好生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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