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抓紧些,上回摄政王大人说一月后便要定下来是否禁话本一事。说不准,这是咱们最后赚钱的机会了。”
“再有七八天便能开张,姑娘正经还能卖十多天呢。再说铺子是咱们自己的,往后卖不了话本,还可以卖旁的,总要让姑娘过过开书坊的瘾才是。”小桃总是一脸无忧无虑的模样,让秦瑾瑶又是喜欢又是羡慕。
“那你呢?咱们手里有的是银子,怎么就不见你有什么花处?”秦瑾瑶拉着小桃道。
小桃笑呵呵道:“得了吧,你见谁家丫鬟一个月光是点心就能花十两银子的?”
秦瑾瑶被逗得笑个不止,主仆二人嬉笑做一团。外头的祥儿听着热闹闯进来,见两个人一起嬉笑着,那衣裳上压得都是褶,只跺着脚急道:“哎呀呀,小桃,这是我前两天刚给姑娘买的衣裳,花了二十两银子,你是疯了不成,敢拉扯姑娘的衣裳。”
小桃却不管,只是扯着秦瑾瑶玩笑,祥儿没办法,又见二人眼看着就要撞上桌上的碗碟,赶紧抱起那点心盘子,唉呀妈呀的心疼半天。
于是秦瑾瑶又被祥儿心疼银子的模样逗笑,小院里一时笑声不停。
贵儿一向是不声不响的性子,听见屋里闹便停下来笑笑,随后又忙起手上的活计。只有平儿最烦闷,摔着手里正在浆洗的衣裳道:“我就纳闷了,堂堂的千金姑娘,怎么总能跟丫鬟闹起来,一点架子都没有,整日嬉嬉笑笑,怪不得夫人瞧不上她。”
贵儿知道这是夫人的人,又明白大姑娘一向对她防备得很,因此也不与她计较。而对于自己进不了内屋这一点,贵儿也不在意,左右是日久见人心。
她虽也与何氏报信,但说得都是不痛不痒的话。她只想对三姑娘曼瑶尽忠,而三姑娘又让她好好照顾大姑娘,那她照做便是。
次日一早,宣安候府前来传信,说是请秦瑾瑶赴宴。因为信是直接传给了秦怀德,秦怀德又宿在荣姨娘处,所以这事压根没经过何氏,秦瑾瑶便已经上了前去侯府的马车。
等到何氏知道这事时,少不得又摔了梨花案上的几个青瓷茶盏,大骂荣姨娘贱婢。宋妈妈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劝了两句,便说如今苏姨娘也不如荣姨娘得宠。
何氏叹道:“这事我也知道,早早提醒过苏媚。可苏媚说如今荣姨娘风头正劲,咱们不可迎其锋芒。她倒是想得开,真真是急死我。原本苏媚得宠的时候我心里就不好受,没想到看见旁人得宠,心里更加不舒服。”
“也是老爷不对,几日都没来夫人这。”
“今时不同往日了。公主府看着架子大,内里空得很,哪有老爷这从一品大员来得尊贵。如今老爷也明白这一点,料定我不敢拿荣姨娘怎么办。”
“哪有夫人说得这般让人心寒。我瞧着老爷一向尊重夫人,事事与夫人商议,又从来没跟夫人红过脸,真是堪称举案齐眉。”宋妈妈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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