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进去,慌忙拉着清韵的手退出来。
清韵亦是吓坏了,“午膳咱们在外头用的,怕是吃坏了。”她一边扶着荣澜语的手走回房间,一边叫新荔赶紧去请大夫。
周寒执刚好撞上新荔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夫人身子不舒服,大人快去瞧瞧。”新荔丢下这句话,便又继续往外跑。
周寒执心里一紧,从前失去母亲的酸楚莫名袭上心头,不知为何心里慌得厉害,几乎是健步如飞地往屋内走去。
等进了门,瞧见荣澜语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身上烟粉色的锦被紧裹着,乌黑的发丝在耳后散开,美得不可方物,也脆弱得让人心疼。
“我没事儿。”荣澜语乖乖一笑。“就是有点恶心,可能是中午在外头吃坏了。”
周寒执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稍稍安心:“吃凉了?”
荣澜语点点头。“有一点儿。”
周寒执将大手覆盖在她小腹上头的锦被上。温度很难传递过去,但却能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荣澜语觉得他似乎把所有温柔都给了自己。她从没见过他跟外人用如此轻柔的声音说话,也没见过他用这样平和的目光看着谁。
皇帝恩旨,周寒执从前日起便被封为正三品大理寺卿。眼下谁都知道,周寒执是皇帝心头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
但只有她见过,他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他孤独自苦的时候。
所以他现在即便满身荣光,心里依然只装着荣澜语。
“医士马上就到了。”周寒执哄着她。“你身子这么差,往后要怎么陪我一辈子。以后什么事都不许再操心了。”
荣澜语软软嗯了一声,却又念叨道:“今日我二姐姐……”
“不想她们的事。”周寒执揉开她的眉心。“你家郎君尽心侍帝,就是为了让你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荣澜语想着如今人们对自己越来越恭敬的态度,的确全都赖以周寒执的步步高升。
她挠着他的手心笑:“幸亏当初我去赏心楼找你一回。”
周寒执也想起当初那个小人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要承担为人妻的责任之类的话,不由得就笑:“没见过这样胆大的姑娘。”
“你不喜欢?”荣澜语故意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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