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澜语的眼底闪着明亮的光,似乎总也不会被生活打败。
“姑娘怎么个打听法?这周家可是这两年才来盛京的,咱们两眼一抹黑。之前与您交好的姐妹如今又不跟咱们来往了。”新荔叹了一口气。
“刘妈妈不是要过生辰了,你给她拿些银子去赏心楼坐一坐,今儿可以买上一个水晶肘子,明儿可以喝点桃花酒,她又喜欢听闲话的。嗯,我还得去找表舅舅家的三哥问问,他不是一向好交际?又是个嘴严的。”荣澜语一边亲手把亭子里的纱帐挨个打上精致的蝴蝶结,一边轻声念叨着。
新荔听着自家姑娘为自己筹谋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发酸。这要是老爷夫人在,哪里会让姑娘自己操这份心。难为姑娘倒是心胸开阔,这两年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压下来,竟没有在人前露过半点丧气。
她眼眶一热,看着荣澜语道:“姑娘会有一桩好姻缘的。我瞧着那位大人也是好人。”
荣澜语没有回答,只是冲着新荔哑然一笑。
次日一早,主仆两个果然便冲着尚文阁去了。尚文阁是可容学子住下的地方,故而常有家中亲眷过来探视,送些零嘴衣裳等物,因此荣澜语的出现并不会引人怀疑什么。
尚文阁的廊下,荣澜语着一袭淡雅的百合锦裙,发髻上簪着几朵珠花。最朴素无华的打扮,却依然引来了几位公子的侧目。
余衍林眼神有些不虞,索性侧身挡住众人的视线,对上表妹出水芙蓉般的面庞道:“你说周寒执?你姐姐为你选了他做夫婿?”
“也没说准的事儿,我不过是问问。”荣澜语的脸上挂着恬静的笑。
余衍林自知失言,讪讪一笑,转瞬眼底又对这位表妹有些怜惜,叹道:“我与周寒执不过一顿饭的交情,哪里能评判人家的好坏。不过说句实在话,这人相处起来还算友好,没有当官的酸腐,又性情和顺。”
“这么说,竟没有半点短处?”新荔忍不住插话。
“许是有,但我不曾知晓吧。若不然,为何二十余岁而未娶?”余衍林也说不清个所以然,眼底颇有些急躁。“要不,我托人为你打听打听?”
“那倒是不必了。”荣澜语摆摆手。“表哥是求学来的,今儿已经是打扰了。这是我们府上刘妈妈亲手做的几盒点心,还望表哥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余衍林连忙接过来,对上表妹一双水盈盈的双眸,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从前荣家没出事的时候,他常到荣家去的,故而荣家两位姐姐也早过来委婉问过他是否愿意娶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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