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煜得知此事,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让大夫诊脉。
老大夫迟迟没有松手,池瑾言的眼眸深了深。
半晌,就在祁承煜耐心耗尽时,老大夫松了手,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抖:“殿下,您的脉象正气存内,邪不可干……此乃疟疾。”
“疟疾?”
老大夫身子哆嗦了一下,很是恐惧。疟疾就是瘟疫,传染性极高,刚刚他给太子诊脉,恐怕已经……
池瑾言眉眼露出担忧,想了想道:“殿下,微臣今日看到很多人同殿下一样,畏寒穿着厚重的衣裳……”
祁承煜面色一凛,道:“传孤的旨意,将那些有症状的百姓集中收押,全城戒严,城门关闭,不能让瘟疫传出去。”
“殿下!”
祁承煜摆摆手,有气无力道:“瑾言,这是孤的命令!你离孤远一些,你们都出去吧!”
池瑾言拧了一下眉,永顺县刚经历土匪袭城,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怎么偏偏又染了瘟疫。
倏然,他想到那个神秘莫测的三当家,又想起卫繁当日自尽的那一刻,诡异的笑容!
他面色难堪,急急地走出去传了太子的旨意。
百姓们顿时骚动起来,他们不敢太反抗,大抵是因为之前土匪对他们的手段太过狠厉,看到这些面色严肃的士兵们,他们有些害怕。
明明是暗如漆黑的夜,此刻却灯火通明。
士兵们挨家挨户确认,他们将那些畏寒发热的百姓全部带走了,池瑾言让士兵们都戴上面纱,尽量不要与那些病人直接接触。
他将全县城的大夫全部找了出来,期望他们能找出治疗的办法。
祁承煜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事都是让人在门口说。
耿南诚得知太子染了瘟疫,吓得面色惨白,尤其得知太子下令封城,有很多百姓都染了瘟疫,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
池瑾言只能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百姓们乍然得知瘟疫又封了城,情绪越来越激动,大家聚在一起,想要太子收回成命。
池瑾言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走了出去。
百姓们见到池瑾言出来,想到这个人曾在地牢里救过他们的命,他们的声音小了很多。
池瑾言的面色清冷,声音透着一股疲惫:“本官是陪同太子殿下一起剿灭土匪的监军,眼下大夫确诊瘟疫,将那些病人隔离起来,才是给咱们所有人的生路,你们放心,本官不会丢弃他们,现在全城的大夫都在这里,他们将全力以赴寻找治疗的法子。”
“太子殿下也将此事传回京城,相信陛下知道此事,必然会派太医过来救咱们,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冷静下来。你们的家人们只是暂时地留在一个地方治病,我们不会放弃他们,也请你们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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