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主隆恩——”
时隔多日,池瑾言出了刑部大牢,刺目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驱走了他一身的冷意。
他看着前方不远处有两辆马车,很是熟悉。长风眼尖地看到少爷,迅速跑过来,行礼道:“老爷,公子,夫人和二小姐在马车上等你们,温少爷也来了。”
池秉文点点头,朝着马车走去。
程慧耐不住性子下了马车,看到儿子的身影缓缓出现,眼眶顿时一红,无声地啜泣。
池秉文见夫人这般模样,软下心肠,伸手揽过夫人的肩,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池锦璐看了看父亲,又瞧了瞧二弟,心总算是踏实下来,这几日府上没了顶梁柱,下人们也很不安分,偏偏母亲因为太过忧虑而生了病,根本无心管教下人,她一面担忧父亲和二弟,一面又要与三妹周旋,整个人瘦了一圈。
现在她总算能松口气。
温墨走过来,他看着好友憔悴的模样心底很是愧疚,这些日子他只是催着父亲调查,丝毫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等着,觉着自己像个废物,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开口。
池瑾言瞧着温墨的脸色,便猜到他心中所想,这份赤诚之心最是难得,他道:“你来看我,怎么两手空空?”
听着好友的打趣,温墨一时间心头被愧疚淹没,他眼底隐隐有些泪意,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瑾言拍了拍温墨的肩膀,“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温墨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池瑾言眼底划过一抹暖意,他认真又缓慢道:“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不必自责,我相信你若是有能力,定不会推卸帮忙,我若是怨怪你没有帮我,岂不是不明是非?不讲道理?温墨,你觉着我池瑾言是那样的人吗?”
温墨立马摇了摇头。
皇帝下的三道旨意,只有柯江那道圣旨传了出去,并且在有心人的帮助下,短短一日之内,传遍整个京城。
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考官竟然贩卖考题!真是吃了黑心肝,丧良心呐!”
“可不是,我就说我那侄子怎么落了榜,就是叫这些黑心肝害的!我那侄子乡试考的可好哩,他夫子说他肯定能考过会试的,你瞧瞧,这狗官可害苦了人!”
“陛下真是仁慈,要我说,就该将那些黑心肝的满门抄斩!”
“你们说,这会试就这样了?还能重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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