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一愣,回忆起昨晚的所作所为, 颇有些不敢置信——
沈厌竟然没叫醒她, 就让她这么睡着了?
若是皇帝知晓宿婉震惊的点,肯定要气得暴跳如雷。这世间还有如此无耻的白眼狼!
皇上睡外面, 不知昨晚怎么睡着的, 总之醒来肯定是她倒霉。
宿婉意识到这一点,一手撑着床榻,试图悄无声息地越过他下床。
就在她一腿跨过沈厌,手撑着床沿,打算翻另一边的时候, 床上响起幽幽的冷声:“你这是在做什么?想骑在朕的身上?”
宿婉垂下脸, 和那双狭挑的凤眸撞上, 两人均是相顾无言。
她隔着被子半伏在他身上,这副样子的确看着令人遐思。
宿婉想翻身溜之大吉。谁料他突然紧拽住她试图逃离的手腕, 稍一用力,将宿婉卷回被窝滚到了床上。
两人也因此贴在一起。
沈厌一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胳膊, 表情冰冷地俯视着她, 威慑力极强。两人离得太近,他松散的黑发垂落在宿婉的脸颊, 她痒得忍不住来回扭动。
“乱动什么!”沈厌咬牙低低训斥道, “没学过礼仪么?”
“的确是没学过躺在皇上怀里的礼仪。”
宿婉以为她这句话会惹得沈厌大怒, 直接将她赶出寝宫。不料闻言对方只是冷笑一声:“那你大可以多学学,朕教你。”
他捏住她的下巴,正待说什么,屋外响起了德顺总管小心翼翼的声音。
“皇上,今儿个的早朝……”
平日里皇上无论睡不睡得着,都是亲力亲为十分勤勉,早朝之前还要吃早饭、练剑、读书,偶尔通宵了都是在看折子。
听说寝宫一夜的灯都没着,也没有任何动静,德顺欣慰地要哭出来——
皇上的失眠总算是要治好了!无论屋内那位是谁,都是他们供起来的祖宗!
德顺公公万分不想打扰皇上休息,可这上朝休沐的时间都是皇上定下的规矩,哪有自己废自己规矩的道理。百般为难之下,还是领着瑟瑟发抖的宫人站在门外恭敬请安。
沈厌骤然眯起眼睛,盯着明显松了口气开始得意洋洋没把他当回事的宿婉,胸口堵着一口恶气。
他冷冷说道:“朕未回来之前,你不可踏出这件屋子半步,否则!”
宿婉:“……”
她谋反未遂,逃跑未遂,若是搁平常沈厌早就拿板上钉钉的理由砍了她的脑袋。现在将她安置在寝宫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宿婉不理解。
她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正在思考等会洗漱方便不出门怎么解决,便看到沈厌穿着明黄的龙袍黑着脸气势汹汹走进来,不由分说地给她套了一件长袍外套。
“鞋穿上!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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