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好痛。
站在外面的人,说了好久的话啊。
“没有救咯,到如今也不记得自己生过孩子。”
“傻子就是傻子,一个女人怎么会连生了孩子的事情都忘哦!”
“真不知道她那个庶妹还过来做什么,都疯成这个样子咯,还管她做什么咯?”
“这还用问嘛,她来做什么,就是屋里的傻子都知道!”
“大公子总不会真是她的孩子吧?”
“嗐!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反正肯定也不干净,一家子就是水性杨花的料!”
“你不要说那么大声咯,让人家听见!上次才赶走几个你忘咯?”
“她们做了丑事还要怕说的?”
说是这么说。
几个丫鬟的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指甲伸进嘴里。
‘她’瞪大眼睛,尖锐的刺痛自指尖传来,低下眼,指尖上已经遍布鲜血。
好痛。
在这个身体里,好晕,也好痛。
夏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紧紧缩在一起。
她想要做什么。
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着‘她’对宋与心摔东西,砸东西,不停地尖叫,周围的人全都过来了,冷漠的视线,‘她’将宋与心推出府去。
“秋棠,”只有玉成哥哥一个人还会这样温柔的呼喊她,“你病得太严重了,知不知道?怎能将镜奴用铁链锁起来,他是你的孩子啊。”
‘她’一声不吭。
夏蒹在‘她’的身体里,这些声音传进夏蒹的耳朵,但这些声音却从‘她’的耳朵里溜走了。
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裴玉成叹了口气,男人尚且年轻,发上并无银丝,清俊儒雅,却不显女气,‘她’垂下头,看着他手上,用丝织品制作的手套。
玉成表兄,是唯一一个会戴手套的人。
夏蒹能听到‘她’的内心。
因为他的手指头,左手的小指,和右手的食指,断掉了。
玉成表兄很辛苦。
他因这样的残缺,从小就活的极为辛苦。
真可怜,玉成表兄,和与心都是。
所以,她们两个才会在一起吗?
她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是谁的孩子?”
‘她’蹲下来,看着面前被锁链锁住脖子的男孩。
男孩有一双漂亮的凤眸,和宛若黑色宝石一般的瞳仁。
不像是男孩,他的头发全都散乱在身后,看起来反倒更像一个小女孩,一个尚且还说不清话,看到‘她’,便会心生恐惧的女孩。
“你是谁的孩子?”
“我让你回答!回答啊!你是谁的孩子!”‘她’拽过孩子的衣领,锁链拖动,‘她’瞪大的眼睛四下寻找,手端起旁侧正燃烧的烛台,“你是谁的孩子啊!说啊!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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