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蒹眼睛看过去。
裴观烛坐在凳子里,眼睛直勾勾的,面无表情盯着她,“对不起,夏蒹。”
“是我方才话语不周,对不起。”
“我......”他像是思考了一下,忽然从收拾妥当的衣领里掏出两个金元宝过来,推到她面前,“对不起。”
眉心微皱。
夏蒹视线落下来,正想吐槽他怎么又出这招,便扫见他指尖微微泛着颤。
“行了,我也没那么生气,”夏蒹忙拿了那两个金元宝,眼光看过去,“下回说话注意点儿就是了,还有你到底怎么回事,古古怪怪的,出门又是要上哪儿去?”
“夏蒹还生气吗?”
答非所问。
夏蒹皱紧眉,“不生气了,你到底——”
“夏蒹,”
拿着金元宝的手忽然被少年的攥紧了。
裴观烛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在我回来之前,不要擅自离开,哪里都,不要离开,你不准想着离开我,你答应我,好不好?”
“哈?我怎么可能——”
“答应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夏蒹看着他泛起红的眼眶,“答应你就是了。”
“答应我什么?”
“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可以了吗?”
紧紧抓着她手腕的手这才松了。
夏蒹看着裴观烛离开,满头雾水。
*
“说好了的,她贴了符戴上绳,就没办法离开我的宅子了!”
“砰”的一声,裴观烛拳头砸上桌子,“但今日为何还是走了!出去了院子!出去了本该无法出去的地方!”
玄之子被他吓了一跳,“这......你身体可有不适之处啊?”
“不适?”裴观烛手上下拍打了一下身体,“并没有啊。”
“怪啊!”玄之子看着他,手一点点捋过胡须,“若你确信她是妖,但她出去了,你与她却都毫发无损,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它并未妖鬼,而是天上小仙,那人家这个身体入土后要飞升成仙,公子你定是怎么也抓不住的,另一种么,便是她极有可能是只千年大妖,那光凭公子你一个人的头发丝,便是浇上了全身的血,也定捆不牢它,只有可能等她情愿现出原形,你瞧见她究竟是何妖物,告知了我,我才能去寻寻法子。”
*
邀约信来的太过忽然。
宫中的轿子等在门口,夏蒹拆了信,一行一行细细看了,叹出口气,对等候的宫人道。
“那个......姐姐,我想等晚明,就是,等裴观烛回来,然后我们一起进宫,这样可以吗?”
“恕难从命,夏姑娘,”宫人对她行礼,“本身贵妃便只邀请了夏姑娘一人即刻入宫,这天黑的早,夏姑娘可别要我们娘娘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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