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少年闲散后靠,湿哒哒的衣裳紧贴着他身子,显露出劲瘦腰身,“何为故人?”
夏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想到裴观烛的反应会这样的......平淡。
就好像他方才所为,真的只是兴趣使然。
“额......就是,裴公子以前认识的,对你而言很特殊的女人,之类的?”
“很特殊的,女人?”裴观烛眼眶微微睁大,身子往前倾,视线牢牢盯着她。
“我不懂呢,”裴观烛神情奇怪,“口脂,凤钗,明明是女人都会用,都会戴的东西,我有记忆的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打扮,”
“为何一到夏姑娘这里就变了味道?我总觉得,总觉得你有事情在瞒我,是也不是?”
他逐渐变得癫狂,夏蒹急忙打断他继续‘做法’,“停!只是我比较敏感而已!我毕竟现在也算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虽然心里不想嫁给你,可是会担心也是很正常的好吧!”
裴观烛直直看着她闪躲的眼睛,“真的吗?夏姑娘可不要看我纯善温和,就想着法欺骗我啊?”
“没有,我真的没有骗你,”夏蒹心力交瘁,拽下发上的蝴蝶凤钗小心搁到裴观烛身边的檀木盒里,“我先去净浴池了,裴公子淋了雨,还是快快回去换身干净衣物,免得着凉。”
说完,夏蒹生怕裴观烛再抓她衣角,绕了个大圈快步出了屋门。
*
“呼。”
夏蒹泡进温热的沐浴池里。
泡澡真是能让人忘掉一切不快的舒服事情,虽然穿着衣物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但是此处泉水温和含香,热气蒸腾而上,每次泡进来都能足以让她忘掉一切。
可今夜却不同,夏蒹身子刚舒舒服服靠在后头的泉石上,放空的大脑便不受控制想起在此时此刻不该想到的人。
她信裴观烛说的话。
也只有他才会因为想看她一个笑脸,便忽然深夜造访又是给她金元宝又是亲她讨好她。
虽然幼稚,但也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一开始确实认定,裴观烛是将她当成了梦中所见的那位先夫人的替身,夏蒹印象中,除了陈夫人,便只有先夫人会佩戴满头华贵珠翠,涂上如血一般鲜红的口脂。
可是裴观烛却变相否认了她的话。
他说,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女人都会用,都会戴的东西,他有记忆的所有女人都是这样打扮的。
难道,凤钗,和鲜红的口脂,就是裴观烛眼中,属于女人的标配?
夏蒹心不在焉出了净浴池,外头还在下雨,她裹紧外裳,忽然听到对面的草丛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怪声,搁着黑暗,甚至还能隐隐看到后面一团漆黑的身形。
“是…是谁在那里!”
夏蒹抱着肩膀冲对面喊一声。
草丛一阵抖动,好半晌才出来一个驼背老儿,看衣着是在静寺池专门负责扫洒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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