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书可不信,沈南城年轻时候在南港挣得可不少。
沈南城看出他的想法,觉得顾行书真是看得起他,嗤笑了一声,骂他:“我没钱,酒吧这么多人都得发工资,又要养小孩。”
顾行书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酒吧,员工确实不少,他迟疑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南城刚刚说...小孩?
“你结婚了?”
还有了小孩?
顾行书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没,我侄子。”沈南城不愿意多言,从卡座里站起来,刚巧沈放舟从二楼下来,他手指着沈放舟说话。
“喏,就是那个。”
沈南城开口,婉拒他:“我没兴趣再搞那些了,现在的生活就挺好,顾行书,我不干这些很多年了。”
沈南城语气是少有的疲惫,他年轻时候在南港做的事情不违法,但也绝对称不上毫无问题,他在很长一段时间敛财和交好权贵,后来他离开南港,在淮市安定下来的时候,就发誓再也不做这些。
他伸手招呼站在旁边的少年:“沈放舟,过来,送客。”
顾行书叹了口气,把名片从口袋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南城,再想想,我不着急。”
开间酒吧生意再好也算不上暴利,他不信沈南城愿意安稳下来。
沈南城没搭话,顾行书啧了一声就往出走,沈放舟沉默地跟着他。
顾行书第一次仔细观察他,刚才光线太暗,看不清少年眉眼,现在看来是区别于沈南城的,甚至...完全说不上相像。
他被自己的发现逗乐了,手揣在兜里,脚踢石子玩。
沈放舟先开口:“你在南港...干什么?”
顾行书乐了,找了个温和的词:“当商人...对,我在南港当商人。”
沈放舟点了点头,转头问他:“那怎么让商人...嗯...失去一些东西。”
“那需要足够的诱饵。”顾行书眼睛看着巷子口的灯光 ,语气满不在乎地回答他。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商人甚至可以出售绞死自己的绳索。
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顾行书想到了,叫欲壑难填。
沈放舟点点头,夜色很冷,是暗色调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沈放舟在夜色里开口:“我可以给你。”
顾行书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他:“什么?”
沈放舟的下颌线还是紧绷着,继续开口:“我可以给你钱,不需要偿还。”
顾行书的神色变了,让他不要开玩笑,那是沈南城都未必拿的出来的数字。
“可以叫律师来公证,”沈放舟耸了耸肩,告诉他,“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顾行书觉得有意思,问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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