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姜莱搂进怀里,吻了吻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你前几天说过要画我。”
姜莱“哦”了声,心想这人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记着呢记着呢,”她凑到靳言竹耳边小声说:“就今天晚上,脱了衣服等我。”
他们的距离很近,靳言竹的喉结动了动。他轻笑了声,姜莱的耳边霎时一片酥麻。
“胆子大了,这么和我说话。”
他说:“行,等你。”
“……”
姜莱明天要坐摩天轮看雪,有点怕他乱来。她撩了人又后悔了,自己挣扎了一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靳言竹也没笑她转移话题手法的生硬,只是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是在享受现下的岁月静好。
她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画过你的,很多次。”
她没什么坐相地靠着靳言竹的肩膀,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知道。”他很轻地开口。
姜莱先是怔了一下,而后又笑:“搬家那天?”
“嗯,”靳言竹想了想,还是解释:“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不在意这些,也不害羞了,反而有些懊恼地感慨:“我追你的时候连情书都送过,怎么就没想过要送画呢?”
靳言竹兀地笑了下。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种很骄傲的人,觉得自己可以控制未来,也可以控制他的人生,一切所得都是他的应得。
但是在姜莱这里,他总会觉得自己幸运。能得到她的青睐,像是遇到了几万年才划过一次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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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的思维本就比较跳跃,在亲近的人面前更是没什么遮掩,想到什么说什么。她想起了自己生病那天靳言竹说起的加州之行,又问他有没有去过什么别的有意思的地方。
“就是那些我没去过的地方。”
“哦,”靳言竹问:“你没去过哪儿啊?”
姜莱把手放在他的手上,逗人似的勾着他的手指。
“我哪儿都没去过,”她有些赖皮地说,“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故事。”
人大抵都会觉得自己的经历平淡,大多数人都逃不开。但那些在他们眼里的日复一日的平淡也都是爱人没有经历过的,当这些事听到喜欢的人耳朵里,自然也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墨西哥、古巴、哥伦比亚,”她小声地重复了一遍靳言竹的话,又说:“我真的都没去过。”
“你会喜欢吗?活火山、海滩、教堂……还有海明威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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