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裴知诺瞬间了然,然后和她说:“今天的颁奖典礼是他的赞助,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没想到你老公还会在艺术方面投资。”
她小声玩笑道:“你跟他说说,问他愿不愿意赞助美术馆?”
这个态度和刚回国的时候问“你是谁”的时候可谓是天差地别,姜莱睁大眼睛,心想这不会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天啊。”她换了种说法问出来:“裴知诺,当初是谁说的不为五斗米折腰?”
她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拍了下姜莱的胳膊,那只手上边还带着拔掉针头后的血迹,输液贴下的血管甚至有些发青,看得姜莱直皱眉。
然而,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她耸肩:“别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啊宝贝,你老公的钱那是五斗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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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莱问她现在要不要简单地吃点什么,裴知诺摇头,她问了两遍,依然无果。姜莱没辙,只得自作主张地叫靳言竹去买粥。
买粥?
靳言竹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落在了车上的手机,生平头一次因为没钱而困扰。
他颇为麻木地想,难不成去刷脸么?
病床边,姜莱自己冷静下来了,说话也没有那么多了,这才想起来问正事。她问问题的时候尾音勾着,让听她说话的人理所应当地顺着她,“你不是说和陶李去吃饭吗?我当时还很放心呢。”
“哦,是啊。”
姜莱睁大眼睛,“那最后怎么没吃,还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了?”
裴知诺解释道:“我太忙了。”她想了想自己今天的行程,坦白:“是我的原因,下个月月初的时候有那个画家的画展,我和她讨论一下布景,这种事情敲定得越早越好。”
“陶李……他等了我挺长时间的,后来我说还要忙,过几天再一起吃吧,我们又约了下次。”
她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已经语气轻松地开起了玩笑:“其实,没吃饭也没什么错,做胃镜要空腹六小时呢,正好。”
姜莱气得不想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和裴知诺咬耳朵:“你还说什么没法为了陶李戒烟,现在好了,你必须为了胃病戒烟了,我从现在就开始监督你。”
裴知诺:“……”
靳言竹在那站了一会儿,就在他准备开口向姜莱坦白自己没钱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
裴知诺的病房在走廊最靠里的那间,银月的月光顺着窗子洒在大理石地面上。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生推门进来,他像是不怕冷似的,穿了件白卫衣外套,戴着灰色棒球帽。两手都没闲着,拎了很多个袋子,风尘仆仆的,带进来一身秋夜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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