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一瞬间被熟悉的味道包裹住,而后感知到男人把她揽进怀里,一只手细心地把她的齐肩发挑到了衣领的外边。
姜莱睁大眼睛抬头和眼前的男人对视,两个人都没说话,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在确认了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余人后,她张了张嘴,过了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
脱掉了外套之后,靳言竹一身衬衫西裤,手工皮鞋,看上去倒真有些“听起来就很成功的人物”的意思。在把手缩回去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了门上,那种精英的气质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姜莱皱着鼻子看着他,一个早就隐隐成型的猜测再次浮上了水面,并且在刚刚得到了证实。
他忽视了姜莱的疑问——或者说质问更为合理,脑海里浮现了刚才外套滑下是女孩光裸的后背,她的皮肤在白纱礼服的衬托下几乎白到晃眼。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他把主动权抓回了自己手里,悠悠问道:“你今早怎么和我说的?”
姜莱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沙发那坐好,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拿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想了想自己早上说过的话,很有理地重复道:“我说今晚要来美术馆这边了啊?你还点头了呢,你忘了?”
这里面的沙发都是单人的,靳言竹想了想,还是坐在了她对面。他长腿随意地敞着,坐下的时候伸手扯了扯领带,然后拿过了姜莱刚放下的杯子。
他那个动作大概是习惯性的,姜莱没看过这样的靳言竹,眯着眼睛盯着他的喉结,没忍住在脑海里重现一下那个动作。
他重新把水倒满,动作间抬眸看了姜莱一眼。姜莱霎时间回神,坐直身体。
“我没忘。你的话说了一半,然后呢,我又说了什么?”
他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坐在她对面,姜莱还眼尖地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张什么协议。现在的场合真的很像在谈生意,姜莱瞥了靳言竹一眼,莫名有点紧张。
当然,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紧张很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在心虚。
“我说你感冒刚好,要多穿一些,是吧?”
他想到了这件礼服那个糟心的露背设计,又伸手摸了摸姜莱裸露在外的胳膊,触手所及一片冰凉。他皱着眉,半跪在她面前帮她穿好了衣服。
“这衣服好大啊。”姜莱颇为嫌弃地皱着鼻子,她甩了甩袖子,觉得自己像是唱戏曲的。她无意识道:“你就是那种很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你的肩比我的宽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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