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难免有许多纨绔,张贵妃生得貌美,旁人对她多有觊觎,她兄长总是护着她,也因此被人打了个半死。
但她的命也好,一次天子驾幸乔家,她使了手段,一下子从乔家脱困,成为了天子的宠妃。
乔家家主乔廷尉在家中打听才知道,这位张娘娘在乔家过得很不好。
后来乔家的纨绔犯事被投入了大牢,乔廷尉意识到不好,于是打点了关系,带着家人去青州做太守。
一晃就是好几年,乔廷尉又拖家带口地回来了。
张贵妃翻了一个白眼:“我是看在乔公和乔姐姐的面子上才不搭理他们,要不然他还能安稳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守?”
她又有些黯然:“他们倒是好好的,可我昔日的恩人,都已经不在了。”
张贵妃叹了一口气:“还活着吗?”
她看着齐琅,面上浮现出了一种怀念的神色,她说:“当年得知乔姐姐诞下一对龙凤胎,我心里很欢喜,想着若有机会,能结为儿女亲家,没想到后来却遇上了那样的事。”
齐琅心中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没有搭话。
他对那个素为蒙面的虞阳的女儿没有什么期待,但提起这个姓虞的女郎,他心口一跳,忽然想到了那个齐琰身边的宠姬。
白马寺惊鸿一瞥,千秋殿端茶的柔荑素手,还有东观藏书室昏暗光影下的白皙侧脸。
只是……无缘也无分。
齐琅兀自发愣。
聂女史走进了殿内,矮声在张贵妃身边说话:“派人去亲自看了,代王果然大病一场。”
张贵妃拧眉:“不是他在弄鬼?好好的竟然病了。”
然后她笑了笑:“这算是唯一一件好事了,将这件事告诉大将军府,让兄长暂时寻代王的错,免得在这关头上触怒了圣上。”
聂女史听了,依言下去办事。
齐琅回神:“大皇兄病了?”
张贵妃说:“去看看吧,探探虚实,顺便也兄弟情深一回,让你父皇晓得。”
齐琅点头,他说:“我先去承光宫,邀上五皇兄一起。”
张贵妃拧眉,但齐琅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齐琅来到承光宫,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一阵阵女郎的笑声。他循着笑声走过去,看见园子里,几个青衣宫女正在扎秋千,当中的女郎一身秋棠衫裙,风吹动她的裙摆,她坐在秋千上,微微一荡,像一只纤弱的蝴蝶一般。
齐琅怔住了。
虞枝枝按着裙子从秋千上下来,她慌张将钟心和耿耿拉住,小心从边上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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