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据新帝登基已过了两月,政务什么的对他都不是问题,就是来回进宫格外麻烦,而且八皇子刚上位,事情多且杂,他还得耐心去教一个小屁孩,每日得晌午才能出宫。
他很烦躁,一日只能见阿奾半日。
这样想着,卫凌加快了脚下步伐,直往宫门去。
今日事情格外多,到绣坊时已近午后。
小二们见着这位几乎日日过来的摄政王仍旧有些害怕,能躲的能忙的纷纷各自散去。
宋奾抬眼又收回眼,继续看那册子,张叔说近来各个铺子的布料针线、还有羊毛都涨了价,几家铺子成本一下上去,她得好好核一下。
卫凌走到她身旁,自然拿过一本入库册子,问:“看什么呢?”
宋奾瞥他一眼,没理。
卫凌只好问张叔,张叔详细把情况与他说了。
“我来看看。”卫凌翻开册子,模样正经。
宋奾赶紧按下,“卫大人,您刚下朝,好好回去歇着不行吗,非得来这做什么。”
这话宋奾不知说了多少回了,回回说他回回不听,第二日仍是她在哪里他就出现在哪。
若是她在商会议事,那他就插一脚进来,强行说出他的想法,虽然每次都说得挺有道理......
若是她在毛毡作坊,她没空理他了,他就直接撸起袖子跟着工人们一起干,他一身矜贵样在作坊里是格格不入。
若是在绣坊,自己做什么他就硬要凑过来,实在没事做了就去一边坐着,等她忙完。
偏偏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就如眼下,他厚着脸皮道:“多一个人看,速度快些。”
卫凌已经不由分拿起了纸笔记录,宋奾无奈,只好由他去。
他认真干起了活,宋奾却停下来,看着他轮廓完美的侧脸出神。
俩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她也说不清,不是夫妻也算不上什么相好,但要说是陌生人、正常的男女关系也不尽然,总归是朦朦胧胧隔着一层纱。
外人是有揣测,不过都传不到她耳朵里,就算传到了她也不甚在乎。
芷安问过她为何不直接应下来,俩人成了婚好好过日子不舒服吗?
宋奾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她后来才隐隐想明白,她喜欢这种关系,有距离但是偶尔也会亲近,让她没有负担、很舒服。
起先卫凌追着问她要答案,可后来渐渐也不问了,坦然自若地与她这样相处着。
宋奾心底笑了笑,这样是为难他了。
俩人站在柜台后,宋奾装作若无其事地去牵他垂在身侧的手。
卫凌整个身子都颤了颤,震惊望着她,说不出话。
只见宋奾眼睛还是盯着册子,唇角却向上勾起,显然心情极好。
卫凌立即反握,与她十指交缠,心中已盛开了好大一场烟花。
前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没人发现柜台后这个小秘密,人们只看见平常冷若冰霜的摄政王面容和煦,英俊不凡的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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