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奾听着听着眼眶现出几丝灼热。
有些事已是心照不宣,然而如今听来,却依旧心头一震。
一路走来,伴着鲜花与荆棘,终于走到了尽头。
卫凌用了些力气,将她的手放至心口,语带恳求,“阿奾,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不断在宋奾心里绞着,绞得她又酸又疼。
她抬起头来,如同他坚定看着自己那样看过去,说:“卫凌,我需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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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奾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琉璎轩,白亦拦了好一会,没拦住,回到屋里抱怨,“郎君,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二娘离开吗?”
卫凌靠在床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宋奾什么性子他很了解,她说想想,那就真的是好好想想,待想清楚,那个就是最终答案。
她松了口,已是给了他想要的答复。
“药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康复。
白亦还想说什么,被他一个眼神制止,立马去端药。
宋奾一到家,尤四娘就来了句,“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宋奾笑,扑到她怀中,“娘,女儿都跟您学的,死心眼。”
这天晚上,宋奾睡了一月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日,宋奾还在用早饭时白亦来了一趟,只说一句,“二娘,今日郎君身子好了很多,已经能用些饭菜了。”
第三日,宋奾在绣坊对账,白亦不知从哪里出来,说:“二娘,今日郎君试着下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比昨日多吃了一碗饭。”
第四日......
第五日,宋奾新铺子开张,白亦提着贺礼,开心道:“二娘,郎君今日面色红润了许多,不仅下了床,还在院子里和白泽比了好一会儿剑。”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宋奾正在教尤佳佳点货,白亦又突然出现,“二娘,齐大夫说郎君恢复得很好,再过不久就能真正痊愈了!”
白亦日日都来汇报卫凌状况,宋奾已经听习惯,回了两句就继续手头上的事。
尤佳佳好奇问:“阿姐,你都不担心钦差大人吗?”
关于宋奾与卫凌那点事,尤佳佳前前后后都清楚了,她早不知感叹了多少回,爱情这东西,轻易碰不得。
宋奾敲了敲她脑袋,“好好点你的货。”
第十日,宋奾依旧在绣坊里忙活,曹娘子突然匆匆跑进来,气都没喘匀,“二娘,将军府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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