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春潮。
很久过去,程溯把路知宜拉回身下,吻着她眼角的泪,声音哑得厉害:
“我爱你知宜。”
朦胧视线里,路知宜攀上他手臂,动情吻他:“……我也是。”
眼前的世界跌落在他暴戾的刺青图案里,他将她圈禁在漩涡中心,浮木般摇坠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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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其实也不确定这是自己第几次醒。
好像中间昏睡过去一次,又好像一直都是不清醒的。
她意识有些模糊,缓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旁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白色的薄毯。
程溯就在面前,他上半身没穿,下面随意套了条宽松的裤子。
卧室里有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沐浴香。
路知宜喊他:“你在干什么。”
程溯闻言转过来,“醒了?”
路知宜这才看到他手上正在换的干净床单。
她愣了下,看向暂时扔在地上的脏床单,蓦地想起那些潮湿粘腻的画面,脸从耳根红了一片。
路知宜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
她有些羞耻,别开脸不看,闭上眼继续装睡。
却很快被走过来的程溯抱到床上,“睁开。”
路知宜:“……”
她裹在被子里,意识逐渐回笼,一些画面跳到脑海中,她不敢抬头看程溯。
好像一看就会被提醒刚刚他们发生的事。
“干什么…我困了,想再睡会。”
“去洗个澡再来睡。”
程溯声线莫名比平时低,好像含着粗粝的沙,一点便碾着路知宜的听觉神经。
她想起他情难自禁时的低/喘,比现在还性感。
他们的亲密超出路知宜的想象太多。
她低了低头,掩住绯红眼底,裹着被子坐起来,却见自己的睡衣凌乱地躺在地上。
路知宜抿了抿唇,“能不能帮我拿下睡衣。”
程溯微顿,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伸手掐她脸,“都看过了。”
路知宜:“……”
话是这么说,可——
路知宜有些懊恼,小脸垮着,“别耍流氓好不好。”
程溯无奈笑,捡起地上的睡衣给她。
路知宜快速套上,掀开被子想逃离卧室,却没想到刚站定就软得倒到程溯怀里。
两条腿酸得好像才经历了万米长跑,发着颤。
程溯接住她,又笑,笑意很淡,又很勾人,“怎么一点都禁不起弄。”
他摸了摸路知宜的脸,“还说自己不是玻璃做的。”
路知宜被这样直白轻佻的话红了脸,一时语塞生气,只能打他,“是我禁不起吗,现在几点了,你停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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