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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嘛,”顾微烨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给个答复啊。”
而对面,谢天映恳切而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中鲜花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司竹求助般看了顾微烨一眼,不情愿的情绪几乎夺眶欲出。
这次顾微烨倒是没说什么,虽是皱着眉头,眼底却有着零星笑意。
他难得冲着对面的人抱拳以示歉意:“谢弟,不枉你千里迢迢跑来一趟,我请你个尽兴如何?”
“不是,”谢天映看司竹还没有给自己回复,有些窘迫,语气也急切起来,“顾兄,稍等片刻罢,我现在还在……”
“不急,”顾微烨直接打断,“你这样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来?何必强求这样一普通女子呢?”
“是啊!还请谢少爷三思啊!”
顾微烨这样一说,刚刚还担心司竹攀附权贵后秋后算账的百姓瞬间大声附和。谢天映一时被打断了思绪,颇为苦恼。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据理力争:“不对,顾兄您说过看人不能单凭外在家世之类的,您说三六九等是封建传统的固有思想产物,可我们日常相处生活中不必过于拘泥这……”
话还未说完,顾微烨就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阴冷而陌生,逼得他不自主噤声,这才想起来这种话在外是绝不能说的,特别是地位高的人。
那他岂不是……间接害了顾兄?
谢天映嘴唇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顾兄,我方才一时冲动,竟忘了什么话不该说,还请顾兄责罚!”
谢叔此时也慌了起来,弯腰鞠躬道:“微烨请不要怪罪天映,是我管教不周,要罚便罚我吧!”
“谁说…”“两位大人快快起来,在这里又是下跪又是鞠躬的倒失了风度!”
阮疏清穿过人群大步走来,连忙将谢氏父子拉起来,又扭头看向百姓,笑意退散:“快让他们速速离开此地,今日之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就割掉他的舌头!”
“是,阮大人。”
人群走后,侍卫也自觉退下,只留司竹和几位大人面面相觑。
“天映说的极是,”阮疏清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轻轻拍了拍谢天映的肩膀,“俗话说得好啊,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爱情这种东西最为难测,喜欢便是喜欢,若是受身份地位之类的外在条件影响,岂不悲哀?”
谢天映似懂非懂,到底拿捏不住阮疏清的心思,只知道话中意思是,这事不能成。
他突然生起了怯意,鲜花束宛若烫手般拿也不是扔也不是,他苦着一张脸,颤颤巍巍道:“抱、抱歉,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司竹姑娘与两位兄长,还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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