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滑,慢点。”
领班等耿弋走了,才朝明珠说:“下次见到他来,就进去叫我来。”
明珠知道这是重要客人的意思,便问:“怎么称呼他?”
领班诧异地瞪大眼:“你不认识他?”
明珠轻轻摇头:“不认识。”
“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领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要债公司的老板啊,你家欠了那么多钱,他们肯定天天蹲你家门口蹲点的啊,你那些债主全都委托给他们了,你怎么能不认识他呢?”
原来是他,难怪她刚刚觉得声音有点耳熟,他应该就是明宝口中的另一位叔叔。
只是,他刚刚过来……就是单纯的随口问问?
明珠抬头看去,那个男人早已走远,只留下一个漆黑模糊的背影。
回去后,耿弋把吃的丢给大黑几人,自己上楼打了个电话,“人手不够,赶紧回来几个。”
“耿哥,再等两天,我们已经蹲到这崽子了,马上就拿到钱了。”
耿弋坐在桌上,手里把玩着那只纯白的小兔子,耳边听着电话里的人说,“大黑不是说就一小姑娘吗?而且还有个弟弟,跑不了的,你放心吧,她要是敢跑,我们哥几个天涯海角都能把她追回来,甭管她欠了多少,哥几个铁定叫她一分不少地打到账上。”
耿弋把兔子丢桌上,嗓音淡淡,“先回来再说。”
“怎么了耿哥?还有别的活儿?”那头还要再问,电话却被耿弋给挂了。
桌上的小兔子安静又无辜地睁着一双红眼睛,耿弋伸手捏了捏小兔子的软毛,不可否认,他对明珠的怜悯里掺杂了些别的。
看到明珠,他总会想起曾经的自己。
他们都在同一天失去亲人。
在同一天孤立无援,痛苦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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