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婚宴我都见了——”她的声音低下去,怕叫他听出来异样。
”假的。“梁承琰一笑,将她拉的近了一些。
沉余吟心怦怦地跳,她轻吭一声:“是没有婚书吗?”
无论民间还是宫廷的新人成婚,都须双方出示婚契到府衙领取婚书,用来编户。这才算记录在册,才算是被承认的夫妻。
梁承琰应了一声:“吟儿,你若不信,可到户部查。”
“……”
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沉余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那你和于袂——”
“她已虽她父亲去了南方,这也是当初我同她交易的内容,”梁承琰怕她走急了摔着,手上多用了几分力,让她不得不慢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瞒着我许多事,”她原本是沉默着听,忽然又开口,“梁承琰,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要如何明白你,如何信你。”
她不是在质问,语气却让人难过。梁承琰眸子一紧,刚要说什么,见不远处的青鱼指挥着车夫赶了马车过来。
已到树林的边缘,再往前走就是平坦的路,青鱼打算的不错。沉余吟身上冷,确实没多少力气再走回去。
梁承琰扶她上了马车,马车下的隔板前生着一个火势正旺的火盆。他仔细看过去,见椅上铺着厚厚软垫才放下心来。
他要放下车帘,听得她闷闷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你在外面怎么说?”
梁承琰素来知道她嘴硬心软,他掀开帘子上去,见她让出了一块地方给他。梁承琰坐好,习惯性地将她揽过来。
她身子小小的,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
“任铨潜伏在京城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除了聂荣,”梁承琰开口道,“他颇通易容之术,想在京城里找他几乎不可能。”
沉余吟听见这两个名字,已经猜到了什么,心沉了沉。
“任铨想杀我,聂荣也在帮他,”她道,“因为可以用我来牵制你。”
梁承琰有些意外,低眸看她的神情,声音低沉又温柔:“聪明。”
虽然远不止她说的这些。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瞒着我,”沉余吟指尖擦过自己的眼睛,“每次都是这样,梁承琰,每次你都瞒着我。我不是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人吗?”
题外话
接着往后看,说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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