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出于本能,在不知不觉间,曲锦萱起身离了榻,整个人脚步虚浮,却跌跌撞撞地,朝这房内唯一的、日间方与她拜过堂的男人靠了过去。
这个男人冷着一张脸,身上,似乎也有丝丝的凉气往外渗,对燥热不堪的她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恩公、救、救救我曲锦萱的声音,柔媚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姜洵俯眼看着朝自己靠过来的人,在小姑娘将要挨到他的身子时,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她额间,将人推开一到臂之外。
救她,然后被她赖上?
岂能这般让她如愿?
姜洵面无表情地想。
小姑娘的神智显然是陷入混沌中了,鼻间嘤嘤乱哼,嘴里含混不清地呼着救,急得眼皮子都泛起了红。
难怪她方才迟迟不肯接,看来这药性,不是一般的烈。
姜洵维持着这个姿势,表情疏漠地,欣赏着曲锦萱的狼狈模样。
曲锦萱手脚乱抓间,忽然侧了下身子,拽住他斜披在身上、还没来得及取下的彩缎。
而姜洵一个不慎,竟也被她给扯了过去。
柔弱无骨的身子攀到身上,两只不安分的小手环抱在他腰间。
因为身量不够,即使脚下不掂一掂地,她的唇也够不到他的脸,加之他衣领扣得严丝合缝,她大抵也对男人的衣衫并不了解,不知如何扒开,便只能死死地抱住他,那一颗戴着翟冠的头紧紧贴着他的胸口,那翟冠上密集的珠饰,险些将他下颌给挂伤。
胸前的小姑娘似乎被折磨得极为难受,开始小声抽噎起来:求你了、救救我
姜洵不是没有在欢场待过,也不是没有被女子引诱过,欢场女子的手段,可比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要高明得多。
说哪样的话、用何等声调,她们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最是知道怎样撩拨男人、如何在男人身上点火。
而他怀里这个,却只知毫无门道地,在他身上胡乱挨蹭,两臂紧紧箍住他的腰,那样大的力道,像是恨不得将他这具身躯嵌进骨肉,跟他融为一体。
姜洵沉下眼去看她。
小姑娘里外几层衣裳的领子都给松开了,露出一片雪腻之色来,甚至那兜衣的系带,都让她给蹭得从颈后给冒了出来。
毫无征兆地,姜洵的喉头忽然滚动了下,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问她:如何救?
曲锦萱哪里知道怎么救?她起码有半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会儿就是问她的名字,她都不一定能答个囫囵。
软玉温香贴附于身,清幽香气萦于鼻尖。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