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沉默。
海瑾天闷声不吭地喝完了整坛杏花白,冲我说:“我懂了,我断不会强人所难的。”
我心情极为复杂,完全不知道能说什么才好。
他站起来道:“如此,我就告辞了。多谢今日的款待。不知日后可能再来拜访,当然还是以故友的身份。”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里:“不管多少次,我都热情欢迎。”
他笑了笑,冲我拱了拱手:“如此就多谢了。”
我送海瑾天走到侧门口,看着他坐上来时的马车,挥手向他告别。
海瑾天从马车的窗户里也向我挥手,他说:“月婵,你一定要保重。”
我不知怎么的,眼眶忽然一热:“恩,你也是。”
他粲然一笑,叫车夫赶车。
我生怕自己会被他看见哭泣的摸样,于是赶紧躲回了门内。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就想回房去喝上一杯浓茶,然后去绣坊开工。
冷不防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丫头,舍不得哇?”
我骇了一跳,回头道:“全叔,你做什么吓人?”
“我吓人?我可是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见你一直没反应,我也没敢说话呢。”全叔踱着小步子朝我走了过来。
“既然来了,就说一声嘛。这么晚了,人吓人,可不是闹着玩着的。”
“是是,下次不会了。唉,我说丫头呀,你是不是哭了?”
我立即澄清:“没有,我何时哭过?”虽然眼眶红了,可是并没有哭出来啊。
“哭了也罢,没哭也罢。我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海公子呀?”
“没有。不过这关全叔什么事呀?”
全叔摸摸胡子:“我也知道不关我事,可是关我们家少主的事呀。你说我们家少主,都多大一个人了,居然害怕你会跟着那个人走了,可是又不敢自己过来问你,所以只能由我老头子跑一趟了不是?”
我说:“苍嘉也在这里?”
“没有,他不敢过来。所以,丫头你就跟我实话说了吧,你可没有答应什么除了我家少爷之外的求亲吧。”
我故意说:“我若是答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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