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纪还嫌小了些,加上她可能是从小吃不好的缘故,身量稍小。要是再等个两年,她一定能出落的更好看。
于是云尚非迫不及待的报了自己的名号,可谁知这小娘子镇定自若,就像他压根不存在似的继续把那只烧鸡啃的津津有味,直到全部吃个精光,她才打着饱嗝,有空搭理他一下。
云尚非一向自豪自己的名号,今日却遇到一个完全没有反应的靳了了,多多少少都有些挫伤了他的自尊心。
再说他还从来没遇过面对他风度翩翩的云尚非,却有女人正眼也懒得瞧他两眼,甚至对半只没啃完的烧鸡,也比对他的兴趣要大。
这一回,伤的就不仅是自尊心了,他本来膨胀的自信心,也倏地一下灭了一半。
其实云尚非有些考虑欠佳,他一直在大户人家的小姐闺阁和少妇房中穿梭,并不知道出身寒微的靳了了,每天关心的头等大事只有填饱肚子这一样,对于什么采花盗之类的,她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至于说到什么美男子之类,因为靳了了的爹虽然生的眉清目秀,却孱弱不堪,于是靳了了打小就认为,只有村头小铁匠那样一身疙瘩肉的,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所以眼前的这位云尚非,虽然是世人称赞的绝世好样貌,可看在靳了了的眼里,根本就还比不上她家的大弟弟阿宝。
当然,靳了了可不是什么傻瓜,要不这样大户的贾家,怎么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她进门了啊。
靳了了当初跟着她爹,可是念了不少书的。她爹因为身体不好,早几年还能倚靠着坐在床头时,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抽两个时辰的时间,教靳了了读书认字。
所以靳了了虽然穷的叮当响,却罕见的比一般小户人家的小姐还多些文墨。只是她每天见到的事务除了甲西村就只剩下甲西村,要做的头等大事,除了填饱肚子也还是填饱肚子。
书读的再多,没见过,没听过,也跟天书没两样。
云尚非收起扇子,轻轻的拍拍头:“三姨娘莫非真不知道什么是采花盗?”
靳了了很认真的点头:“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原来还有人专门偷花的。看你穿的也不错,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不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做起这梁上君子的勾当了呢?”
云尚非倒是眼睛一亮:“你读过书?”
“唔。”靳了了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吃饱了以后,她的瞌睡虫又回来了。
她小步走到床边坐下,对着那云尚非说:“你拿了那花,就赶紧走吧。不要吵了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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