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可……”
“嬷嬷,稍安勿躁,还不到时候。”
她在府中势单力薄,若是此时闹出来,怕是接下来一段时日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而侯府给的东西,说不得也会少上一些,有些事情是要把握时机的。
等到还有三日便要出嫁时,嫁妆第二日便要入寻府了。
当天晚上,盛露嫣把嫁妆单子当着盛陵侯和柳氏的面拿了出来。同时,她还把将军府当年经手过的一个本家的性格非常泼辣的舅母冯氏请了过来。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包括嫁妆这些年的出息,全在这里了,请舅母看看对不对。”盛露嫣递给冯氏一张纸。
冯氏看了一眼,道:“嗯,是对的,就是这张纸,我们今日便来点一点吧。”
柳氏没料到盛露嫣敢这么做,愤怒地看向她。
盛陵侯也对女儿此举非常不满,觉得女儿甚是小气,皱着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咱们侯府家大业大,还会贪了你母亲那点嫁妆不成?”
想他侯府屹立数百年,家大业大,他原配不过是出身将军府,嫁妆也没多少,有什么可贪的。竟然让一个外人过来清点,这是不信任自家。
“女儿这是怕父亲往后被人诟病,所以今日查点清楚了。”盛露嫣道。再过几日她就要出嫁了,有些面子也很是不必给了。而她知晓,她爹最是好面子,尤其是在她外家那些亲戚面前。所以她今日才会把冯氏请过来。
盛露嫣坐在一旁静静喝茶,冯氏在一旁清点起来。
“这玉如意成色不对!我那姐姐出嫁时明明带过来的是上好的和田玉,这是什么便宜货?”冯氏叫嚷道。
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盛陵侯脸色颇为难看,先是瞪了柳氏一眼,又瞪了女儿一眼。丢人都丢到别家去了。
“这房契也不对!嫁妆单子上写的是中央大街的一套铺子,怎么变成了南大街的了?这可是差好几倍的价格!”冯氏又指出来不对的地方。
“地契也不对,水田怎么变成旱田了?”
……
“堂堂侯府还能干出来这样的事?莫不是欺我郑家无人了?我那堂兄弟虽远在边关,可我们这些舅舅舅母可还是在的。只可怜我那妹妹去的早,你们就糟践我外甥女!”
盛陵侯觉得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柳氏。
想他盛陵侯府家大业大,何时差这些东西了,柳氏这事儿做的当真是上不得台面。前些时日因柳三郎受得气这会儿又出来了,连带着对柳家都有些怨怼。
还有这女儿,既然知晓嫁妆有问题,私下跟他说明不就好了,非得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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