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妥协道:“可我不想让他看见你。”
“怎么,怕他多想吗?”
沈至欢没有否认,道:“你还能让我的生活变的更坏一点吗?”
这样的言语好像完全不会刺痛他,他挑着唇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抗拒,那我就偏让他看看……”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至欢甚至可以猜到现在周誉一定走到了台阶上。
不消片刻,就会推门而入。
她低声催促:“陆夜!”
“你当真就这么恨我吗?”
陆夜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沈至欢。
周誉推门进来的时候,从窗户洒下的日光照在沈至欢的侧脸,美的不似人间。
她侧头看过来,问他:“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周誉关上门,道:“听说刚才她来找你了,我过来来你有没有事。”
沈至欢坐在塌上,理了理自己原本有些凌乱的的衣裳,道:“她能拿我怎样,只是她总来找我,叫我烦的慌。”
“那我明日便禁了她的足。”
沈至欢并未反对,而是道:“你今日没有主持朝会吗?”
周誉道:“已经结束了。”
他说罢又道,“不过至欢,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能被周誉称为好消息的,并不多。
方才陆夜带来的心慌总算淡了下去,她语调有些急切,问道:“可是我兄长回来了?”
周誉嗯了一声,道:“只是他如今还在城外,约莫明天就到了。”
沈至欢头一回觉得周誉这么顺眼,她道:“那我明日可以去接他吗?”
周誉莞尔,道:“那是自然。”
沈至欢在东宫的这段日子,周誉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他也鲜少会提及让沈至欢觉得抗拒的东西,不得不说,当周誉想要同一个人维持好关系总是尤为的简单。
沈至欢跟他在一起时,并不会感到什么压力,他总是可以把那份亲密,牢牢地把控在朋友范围之内。
沈至欢原本想多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可转念又想起说不定陆夜还没走,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周誉看沈至欢的手还放在小腹上,问:“怎么了,肚子痛吗?”
沈至欢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没什么感觉,有它没它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周誉道:“日后等它再大些,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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