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
在场大人:“……”
闻言,谢殊目光不咸不淡地扫过黄光郁,最终落在戚秋身上,他身子朝后靠去,将手里的茶盏“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顿了顿,短促地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幼稚。
并没有注意到谢殊的动静,戚秋骂骂咧咧的抚着额,心累的无法言喻。
到了晌午,戚母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宴,还请了黄家人一起,在府上热闹了一下。
年轻时戚父与黄大人便是好友,两人一同科举,一同当官,一同被调派到江陵,关系有多亲密自然不言而喻,当年黄光郁出生的时候,戚父本还打算认他当干儿子,但刚出生的黄光郁不知道是不是看戚父不顺眼,只要戚父抱他,他就撒尿,一连尿在戚父身上几回之后,戚父恼羞成怒,愤愤地打消了念头。
这场宴会一直闹到了傍晚,因谢侯爷还要赶去江陵,这才散去。
一行人将谢侯爷送至码头坐船离开之后,这才折返回了府上,这时候天色已暗,戚母将戚秋隔壁的院子收拾好,让谢殊住了进去。
戚秋掐着时间,等戚母走之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摸进了谢殊的院子。
谢殊院子里的下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还来不及询问,谢殊已经将屋子门打开,看着院子里站着的戚秋,淡淡地问道:“表妹怎么来了?”
戚秋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睡不着,来找……表哥说说话。”
说实话,面对眼前虽看着沉稳但实则奶声奶气的谢殊,戚秋这声表哥叫的是真别扭。
谢殊沉默了一下,然后侧过身子,让戚秋进了屋子。
两个都是小孩,下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端了两碗消食的羹汤进去之后便离开了,将屋子留给他们两个小娃娃。
看着眼前沉默生疏的谢殊,戚秋是既难过又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她不死心的试探道:“表哥,你今日见我怎么说好久不见,是不是……我们之前见过啊。”
谢殊淡淡地说:“你出生的时候,戚姨母递过你的画像到京城,我陪着母亲去瞧过,故而有此一言。”
戚秋丧气地垂下了肩,不高兴地哦了一声。
谢殊似察觉出什么,问道:“怎么了?”
戚秋摇了摇头,闷声说:“没什么。”
谢殊便不再说话了。
他不说话,戚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屋子里沉默下来。
感受着别扭不自在的气氛,戚秋难受不已,缓了老半天这才勉强打起精神问道:“表哥,姨父离开你会不会想他?”
谢殊淡声道:“父亲经常外出办差,我早已经习惯。”
戚秋:“好吧。”
之后不论戚秋说什么,谢殊虽然都耐着性子回答,但声音里充满了客气与生疏,渐渐地,戚秋就有些问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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