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匆匆扫了一眼后,就规矩地低下了头。
谢夫人手上端着一杯热茶,刚低头轻抿,听见响动又微微抬眼。
她目光落在戚秋身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轻声细语道:“来了。”
谢夫人笑得很和善。
屋子里宽敞明亮,窗前桌案上摆放的秋水仙沐浴在光亮下。
谢夫人身边站了不少奴仆,衣着得体,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戚秋看,好在戚秋稳得住,福身一礼大大方方道:“戚家戚秋给夫人请安。”
谢夫人站起身亲自将戚秋给扶了起来,那双不沾春水的手很温暖。
她想拉戚秋坐下,“快起来,无需多礼。我和侯爷在江陵时曾多次受你父母关照,很是感激。自打收到你母亲来信后,我和侯爷就都盼着你来呢。”
谢夫人的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让人心生好感。
戚秋依着谢夫人的力道起身,低着头乖巧地被谢夫人拉着坐下,恭敬道:“家父家母对夫人和侯爷也甚是挂念,此番上京嘱咐晚辈一定要上门拜访,给您二位请安。前两日未在京城安置妥当,故而不曾上门请安,还请夫人勿怪。”
说着,戚秋就要起身行礼致歉。
“何需这般客气。”谢夫人连忙拉住戚秋,“你是个乖孩子,心意既到,这些虚礼便是最不打紧的。只是此次你一个女儿家只身来到京城,不知在哪安顿的?”
“晚辈暂住在客栈中。京城中的宅子已经修缮好了,只需再买些奴仆去打扫打扫即可。”戚秋回道。
戚家在京城是有宅子的,所以纵使戚家原本打的主意是让原身进了京城后住在谢府安置,却也不知怎么开口去跟谢家提。
戚父戚母几番讨论之后无奈地打消了心思,哪成想原身在离家前曾不小心偷听到了戚父戚母的私下谈话,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为博得谢夫人怜悯,原身进门就先垂泪,一顿哭天抹泪之后虽成功住进谢府,却惹得府上下人轻视刁难。
敛去回忆,戚秋想到系统布置下来的任务,心思百转。
谢夫人闻言点点头,“安排妥当就好。”
顿了顿,谢夫人又道:“你一个姑娘家只身来到京城,想必多有不便之处。若是遇上了麻烦和不明白的事不要怕,只管吩咐了下人来谢府问我。”
“多谢夫人。”戚秋站起,对谢夫人福身一礼。
谢夫人赶紧拉住戚秋,“何须如此多礼,若是真要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姨母。”
“虽然你母亲这脉淡出了淮阳侯府,可到底还是一家子。还记得小时候,你母亲常常带着我玩闹,虽后来分了家离得远了,这份情却断不了,在江陵的时候我就没少受你母亲的照拂。”
这话一出,满屋皆是一惊,屋子里的下人这才正眼打量着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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