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女公子?
天!这都是哪跟哪啊!
楚熹蜷缩着脚趾,强忍尴尬,端起酒盏,尽自己所能的从容自如:“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公子唤奴家琴棋便是。”
“哦,还有书画吗?”
小唱顿时面露委屈:“有琴棋一个不够吗?”
楚熹忙摆手:“不不,够了,很够了。”
来满香楼点小唱的多是有龙阳之好,纵使有女子,那也是多年守寡,耐不住寂寞的“老夫人”,很难得有楚熹这般貌美且温柔的年轻小姐,小唱动了心思,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靠。
楚熹没憋住,倒吸了口凉气。
周文帝扶着额头的手渐渐下滑,捂住大半张脸,忍笑忍得肩膀直颤。
楚熹眼瞧着要躲进周文帝怀里了,终于醒过神来,轻轻推开小唱:“差点忘啦,我是来看花魁跳舞的,这个,这个事待会再研究啊。”
小唱道:“花魁?女公子可是说飞燕?”
“飞燕?花魁怎么是叫飞燕呢?”
周文帝边笑边解释道:“有一种牡丹,名为飞燕红妆。”
楚熹点点头:“还不算太俗。”转而又对小唱道:“反正就是你们这的花魁,去把她叫来。”
小唱略显为难:“飞燕要伺候雅间的贵客,恐怕不大方便。”
有周文帝在身旁,楚熹怎么着也得仗势欺人一把,她猛地将酒盏摔在案几上:“不管什么贵客,我今日一定要看花魁跳舞!”
小唱一愣,似乎没想到楚熹有胆子和雅间的贵客对呛,于是认定楚熹身份非比寻常,不敢得罪:“那,女公子稍后,奴家去问一问。”
“你去你去,我不差钱。”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小唱预感到今晚满香楼要出大事了,战战兢兢地找到鸨母,传达了楚熹的意思。
于鸨母而言,乾位坐着的是皇亲国戚,而雅间里的贵客也不是善茬,她两边都不能怠慢,犹豫了一会,上楼叩门。
“廖将军,廖将军……”
廖三打开门,活像吃了爆竹:“喊什么喊!扰了老子的好事!老子砍了你脑袋!”
鸨母讪笑道:“楼下有一位姓贺的公子,想请飞燕去跳一支舞,廖将军可否和仇将军商量商量,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廖三正犯愁没由头闹出点动静,想打瞌睡,枕头就送上来了,他如何能不接招:“放屁!别说一盏茶的功夫!一口茶都不行!你去告诉他!有种的就上来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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