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也狠,不光不让方悦做生意,还冻结了方悦的银行账户,方子琼本来又是个靠不上的。于是,只靠着家里仅剩下的现金,只靠着卖金首饰过日子,方悦就这么硬撑了一年多。可,到了童阿狸小毛毛学走路跌跌撞撞两岁左右的时候,方悦才发现不对,才再也顶不住撑不下去了,因为,方悦惊恐地发现她的阿狸不会说话……
于是,又一次的,方悦抱着童阿狸跪在大院门前哭,她哭求:“我错了,我是个贱人,我千刀万剐下去陪志刚都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你们这么逼我罚我是我活该,你们要叫我死我现在就可以去!但是,我的孩子,我的阿狸,我的阿狸要钱看病,我的阿狸可怜!求求你们大慈大悲放过我的阿狸!”
柳苑从来都信菩萨,一辈子吃斋念佛没少做善事。那时候,大院里没谁敢多童家这事儿,偏生善心的柳苑就牵着乔以梁走出门去劝方悦:“大冬天的你跪在这儿有什么意思?你看孩子的脸都冻红了。”说着,还就让自家司机护送那母女俩回去了。
后来,柳苑见童家老头子食古不化,就也懒得再劝。她自己却总以锻炼身体,接孩子放学为借口,一经过方悦家的加油站就去给那娘俩送吃的,喝的,用的。
那时候,柳苑也会骂方悦:“都是你造的孽!”却会搂着那时候一小团团的童阿狸,疼惜地摸着她雪白的小脸,望着她黑葡萄一样晶亮的眼睛说:“可惜了我们小阿狸,可怜了这孩子了。阿梁你看,多可惜,小妹妹这么漂亮却不会说话……”
当然,这些童阿狸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她不过就是个小小一坨软趴趴的懒毛毛,哪里记得事?
二十分钟后,李经理又给童阿狸来了通电话,他抹了把额上还没来得及擦的冷汗,大有劫后余生的意思:“阿狸,防暴警察把你舅舅和那些流氓一起带走了。受伤的同事也送去医院了,你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医药费我全给报销,至于我舅舅,监狱挺适合他的。” 说到方子琼,童阿狸的语速很慢,血脉亲情也因为她这语调而越发显得单薄生疏了起来。
但当她对上乔以梁就又换成了另一副样子,只见小妮子笑眯眯地给自个系好安全带,还抛了个媚眼问他:“你是要开始喜欢我了是么?”
乔以梁听见这个问题唇似乎弯了一下,语气淡淡的,但并不敷衍,训她,“小姑娘心思别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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