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摇头,“不用,我没事,就是提不起劲。”心烦意乱的,根本不敢想孩子的事。原本以为结婚就已经很可怕了,可没想到还有更可怕的。
“医院食堂的粥不错,我去买点。”林克军道,“总不能不吃。”
旁边那大着肚子的女同志也说:“是啊,你不吃孩子总要吃的,你是当妈的,就算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孩子。”
江柳脑门直跳,心情差极了。
那位挺着肚子的女同志嘴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在说,没完没了。江柳火气上来了,把手边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
砰。
放在床头的搪瓷缸子摔得最响。
病房里变得静悄悄的。
挺着肚子的女同志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位,这次不吭声了。
林克军叹了口气,把江柳摔下来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他把东西一一摆正,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江柳心情不好。
江柳摔了东西也有些后悔。
可当时怒火上来,又听那人叨叨不休,实在是没忍住。
林克军把东西摆好后,出去了。
江柳躺了下去,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检验单是真的。
她真的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还结婚了,有一个丈夫。
事情已经这样了。
她再烦再恼也没有用了,现在该想想怎么解决这些事。昨天她想的还是离婚,可现在了孩子,能离成吗?
这孩子怎么办?
要,还是不要。
江柳头疼欲裂。
林克军提着两碗肉粥跟一碗面回来了,一碗肉粥是给江柳的,面是给他自己的,另一碗肉粥是给刚才受到惊吓的怀了孕的女同志的。
林克军把粥跟面放下后,提另一碗粥去了隔壁的病床,“同志,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媳妇吓着你了,这碗粥给你压压惊,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心的,你只管叫我。”
那快生了的女同志悄悄往江柳的病床看了一眼,压着声问,“你媳妇脾气好大啊,这是怎么了?”
林克军苦笑,说得含糊,“家里发了些事。”
女同志望着林克军,似乎还想听是什么事。
林克军扯个理由糊弄了一下,无非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之类。反正也就是一面之缘,以后碰不碰得到还另说呢。
林克军解决完后,回到了江柳这。
江柳还躺在床病上,没动。
林克军道:“起来喝粥。”伸手就想把江柳扶起来,江柳不愿意,“我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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